“出来吧!”白姓少年瞄向迎客松。
岳风不禁苦笑,从树后走出来,向他一抱手:“白公子真是好手段!”
白家鹤有些诧异,岳风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学子,但却不见一丝慌乱。他皱着眉头:“你不怕死?”
“怕死有用吗?”岳风摇摇头,其实握着玉符的手心满是汗,“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要杀过江龙?”
“你想知道吗?好,我告诉你。”白家鹤把铜钉召回来,“因为,本次长春宫只收五个内门弟子,而记名弟子有上百人之多,我不想我的实力被任何人知道!”说着手上铜钉冉冉升起。
“定!”岳风向白家鹤冲去,并用力握向玉符。一阵光芒从岳风手心发出,罩向白家鹤。
“啊~”白家鹤大喊了一声,全身无法动弹。
岳风从地上拾起冥鬼的血剑,猛地向白家鹤捅去,直中心脏。
“老天,我不甘心。”白家鹤口溢鲜血,“我是天才,我要大陆称尊……”
“叮”铜钉落到地上,“扑”白家鹤倒在过江龙的脚下。
岳风心儿狂跳,刚才的冷静之态全无。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他咬着牙,在白家鹤身上摸索起来,在其怀中摸到了一本书,和几百两银票。他又搜了阴冥双鬼的身上,又得了几千两。最后,心中一动,把地上的铜钉收了起来。
“死人了,死人了!”岳风用水把雷四他们喷醒,一脸的惊慌。大家出来看见了一地的尸首,不禁全身发凉。稍一商量,便就着月光,连夜过了龟山。
在陆阳城外的山林里躲到了下午,他们才跟在商队的后面进了城。这时城里已经炸开了锅。十几条人命,可不是小事情。
捕快们在街道上穿梭,说是要捉拿一个女飞贼。不过,岳风他们却没有遇到麻烦,一看,他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虽然,岳风也很奇怪,这个女飞贼究竟是什么回事,但却不想去惹麻烦。
他们不敢在陆阳城久留,一翻补给之后,便出城奔青梧城而去。两天后,五月二十一,他们到了青梧城。
他们在城里租了个院落,因为岁考在六月初八,还有半个多月。刀疤也住了下来,一是惊魂未定,二是等到岁考之后传递消息回去。岳风他们不论是考得与否,都是要去游历一翻的。
这两天。除了日常的功课外,岳风还开始研究从白家鹤身上得到的《长春真解》。岳风曾经多次向小翠索要仙法,但都没有捞到好处。因为小翠说,它只有妖法,没有仙法。
这一次,绝对是赚到了。《长春真解》是一本无属性炼气境修真功法,一共有九层。一层聚气,二层引气,三层行气,四层化气,五层练意,六层炼脉,七层小周天,八层大周天,九层积云。之后便是感应天地--筑基。不过此本只有前六层,是为上卷,想是后三层更为繁杂,另成一卷。
研读两天之后,岳风还是觉得尝试一翻。书中有许多经络、穴位,一不小心就会练岔,所幸,二叔是大夫,家中医书山积。岳风少而聪慧,一点就通,自学能力较强。一练上手,便觉如鱼得水,不过一天功夫,聚气有感,三天之后,引气有成,七天之后,行气畅通。
第十五天练到了第四层化气,速度便慢了下来。这是一个打磨的过程,是把真气散入肉身,增强肉体力量,激发人体细胞潜能,也为第五层意念打基础。
转眼间,六月初八到了。寅时初,岳风等人到了州学府,只见学府门外人山人海,灯火辉煌。
此次考生,不过五百人,但是送行的、侍候的、做生意的,加起来,把个大道挤了个水泄不通。好不容易挤到门口,检验过印信,对衣服、食盒、笔墨等又一翻搜查,好一阵才入得门内。
刀疤在门外喊:“祝三位公子高中!”岳风也叫道:“借你吉言,注意钱袋啊!”却被后面一个胖子一搡,道:“别挡道,阻了少爷我入场的吉时,有你好看!”
卯时考试正式开始。这次仍是考两篇文章,都是截题作文。岳风到了青梧城后,花了好大代价,买了两本衡水学派的作文范本,日夜揣摹,其风格早已是胸有成竹。
打好腹稿,洋洋洒洒,一挥而就。写完一看,午时刚过,才交未时,于是伏桌睡了一觉,醒来已是申时末,便收拾好东西交卷出场。在场外休息处,张知书早已等在那里,雷四却还没有交卷。两人见面,都只抱抱拳,在此是不可喧哗的,因离考试终了还有两个时辰,而此处与考场只有一墙之隔。
又过了半个时辰,只见雷四满面喜色地走出来。于是一起出了门口,三人大笑。刀疤在门外东张西望,看见三人大笑,忙上前连声祝贺。雷四道:“不管考得如何,今天哥高兴,晚上的酒席哥包了!”
当晚四人都大醉而归。
刀疤停好马车,牵马入厩时,酒气上涌,在马厩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一看,被蚊虫叮成了红麻子。让大伙一阵大笑。
二十天之后放榜,三人早早来到了学府门前。本次岁考,考生共五百三十六人。根据往年惯例,十之取二,录一百零七人。岳风排在第二十七名,而张知书更靠前,在第十九名,至于雷四则排在一百零二名。“好险,好险!”雷四擦着汗说。
一等生和二等生可推荐明年的乡试,中者便是举人老爷了。前十名为一等生,十一至三十一名为二等生。也就是说岳风和张知书都可直接参加明年的乡试,而雷四则要参加明年六月底的补遗考试,合格的话才有资格考乡试。
岳风的性子,与熟悉合得来的人爱开玩笑。这段时间与雷四在一起,也常拿他开涮,这货也嘻嘻哈哈地没个正型。
相比岳风和张知书,雷四要大得多,做事也放开得多,他喜欢招摇,喜欢烧包,爱玩暧昧。
有天下午,岳风在雷四出门前,用些巧法,在他青袍上写了几个字。
晚上,雷四回来后闷闷不乐,说一出门,便有人对他指指点点,甚至有人向他打招呼,连称直白兄。雷四郁闷道:“哥哥我这么有涵养,怎么就被唤做直白兄了呢?”
一边的张知书乐个不停,雷四诧异不已。最后使出非常手段,张知书招架不住,才忍住笑,叫他自己脱下外衣自个看,然后跑回自己房间去了,免得殃及池鱼。
雷四脱下一看,脸色就象晒熟的猪肝。只见后背四个大字:生理需要。
怪不得自己向一些漂亮的小媳妇多瞄几眼时,她们会惊叫着跑开,从一笑楼、春香堂走过时,姑娘们都出来拼命拉扯……
“啊~,”雷四大怒,“岳风小贼,看我不打爆你的菊花……”
可是,岳风早在张知书说出之前已回到房间,把门拴了好几重。
当然,最后岳风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不仅要赔雷四一件衣裳,还到全城最贵的馐珍楼摆了一桌酒请罪。
而直白兄的“雅号”,却是流传了开来。
“唉,遇人不淑呀!”雷四哀叹道,“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兄弟?”
“要不,我帮你贴一张正名榜,”岳风忍不住嘴贱道,“就说,就说雷先生内中大有涵养,生理不太需要……”
“你作死呀!”雷四跳起来,向岳风砸了个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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