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却心中隐恁有担忧,吴老爷子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非要拉拢他,都非他所愿,他已经有了一条坚定的路线,肯定不会再有所改变。如果不幸被他言中,吴家此次失利之后,吴才洋是什么想法他不敢猜测,但老爷子肯定会更看重他,反而会更想方设法拉他进入吴家的体系,他到时谅怎么办?夏想摇摇$”将脑中纷乱的想法驱赶一空,专心致志地陪老爷子喝酒。
老爷子酒量不大,又因为医生不让他多喝,他只小喝了几杯,就放下了杯子,饶有兴趣地和夏想聊起了家常,从夏想小时候说起,一直说到现在夏想大学毕业之后的经历,从他到了坝县、城中村改造小组、安县以及产业结构调整领导小组,到现在的下马区区委书记「几乎事无巨细,问了一遍。
夏想能说就说,也没有隐瞒多少。他也知道眼下是一个和老爷子谈心的好机会,现在他不当老爷子是什么叱咤风云的人物,只当他是一个寻常的老人,当他是连若菡的爷爷,当他是一个可以聊天的老人家。
连茹菡在一旁见夏想和爷爷相谈甚欢,心里也是十分高兴,以为两人冰释前嫌,成了忘年交。小连夏也高兴地在夏想和老爷子之间跑来跑去,一会儿钻到夏想怀中叫爸爸,一会儿又钻到老爷子怀中叫太姥爷,一家人其乐融融,在外人看来,绝对不合认为会有什么古怪之处。
其实几人之中,也就夏想清楚,他和老爷子之间,也许还隔着千山万水,或者准确地讲,他和吴家之间,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要是。
老爷子一直呆到晚上q点多才走,临走的时候还笑呵呵地对夏想说:“我想连夏了,要不,让我现在把连夏带走。”
夏想倒没有意见,连若菡也同意,连夏却不肯离开爸爸妈妈。老爷拳想到一年到头连夏和夏想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也就没有勉强,上车走了。
老爷子走后,连岳菡就笑呵呵地对夏想说道:“行,有两手「我看爷爷挺喜欢你的……”
夏想不想让连若菡担心什么,就故意逗她:“那是,不看看我是谁,我是堂堂的……”
自吹自擂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小连夏就及时地插了一句:“你是爸爸!”“时,对,我是堂堂的连夏的爸爸,是堂堂的连若菡的男人,当然厉害了。”夏想临时改了。。“算你嘴杜,今天晚上就饶你一次。”连若菡双眼舍媚,飞了夏想一眼。
夏想吓了一跳,最近几天,连若菡有点索要无度,他还真有点怕了她,难道她今晚还不停歇?
连若菡笑了:“想歪了不是?去,别尽想好事,我已经够迁就你了,你就让我休息一晚上,成不成?我说今晚饶你一次,是指你晚上不用起床看连夏了,我去就行了。”
夏想放心了,拍了拍胸口,心想两人之间有些事情还真得说清楚,否则你迁就我我迁就你,天天耕耘,最终累死的还是男人这头牛”第二天一早,夏想就接到了老古德电话,老古没让夏想直接去会场,因为夏想没有得到邀请,肯定进不去,就让夏想直接到家里找他。
夏想开车赶到老古家中,却发现古玉不在。原来古玉今天去见几个闺友去了,约好了要去购物、健身什么的,一早就走了。
有夏想陪同,老古也就没有让警卫员跟随,就坐在夏想没有上牌的沃尔沃车上,带领夏想前往某处地图上永远不会标出的地方而去。
汽车穿过许多戒备森严的区域之后,才来到一处青灰建筑群的地方。建筑群外面没有挂牌子,只有武警在站岗。
夏想的汽车刚来到门前,就有武警伸手拦下,向夏想索要证件。夏想当然什么证件都没有,老古就在车里对警卫说了一声:“放行!
警卫没敢向里看老古的长相,只听到他的声音就立刻一脸紧张,打了个立正,立刻挥手放行。
院子很大,到处是青灰色的建筑,不起眼,而且没有高楼,都是两三层的小楼,呈现一种肃穆庄严的感觉。
穿行过几个小院之后,来到一处宽阔的停车场。夏想停好车,正要从车门一侧绕过去替老古开门,旁边来到一相军车,威风八面地停在右侧,紧贴着夏想的车不过1○公分,别说开门了,连人都挤不过去。
夏想不免有些生气,他的车是没牌照,也档次不高,可能来这种地方被人瞧不起也正常,但哪里有这么欺负人的,停车紧贴着停,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夏想就没好气地说道:“麻烦你把车挪开,车上还有人没法下来。
从车上跳下几名军人,为首的人高马大,顶着要中校军衔,徽胖,头顶徼秃,他傲然地看了夏想几眼,一挥手:“你的车停得不正,自己挪开不就得了,费什么劲儿!”
夏想二话不说回身上车,就发动了汽车,然后将车倒了出来,露出了老古的副驾驶座。老古就推开门从车上下来,背着手,一脸怒气:“谁非让我的车动一动,威风不小!”
刚才几名军人见夏想让步,就转身嘻嘻哈哈走了,没走几步就听见后面老古的声音,几人回头一看,顿时吓愣在当场!
中校还好说一些,还能勉强站得住,结结巴巴地叫了一句;“首长?怎么是您?”
其他几个级别不高但也认识老古的人,都吓得心惊肉跳,甚至有一人吓得连连后退,没看清脚下,一下绊倒在地,摔了个屁股蹲!
老古之威,威风如斯,夏想第一次亲眼见到老古的八面威风,也是暗暗吃惊,原来老古还真是一个厉害人物,能让一个中校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在等级森严的军队之中,看来他也是一个极有威望的人物。
老古今天是正事要办,吓吓人也就算了,才不会和他们算个没完,就怒喝了一声:“都给我滚!”
以中校为首的一帮人,如鸟兽散il转眼跑得无影无踪,就让夏想见识到了在关键之时,人的潜力果然巨大,身体发福的中校也和几个小伙子一样,跑得跟兔子一样快。夏想和老古一起来到会堂的大门,通过了门口的安检,来到大堂里面。
大堂之中,其实没有什么出奇∽,就是一个普通的会堂布置,摆满了酒席,也差不多坐满了人。
酒席之上坐的都是60岁以上的老人,有军人,有老干部,有点军民联欢的味道。夏想一路上都没有问老古具体谁会来,现在到了会场,他就好奇地问了一声:“这些老干部们,都是什么级别的?”
“副部以上。”老古微微点头“你肯定好奇谁会来,原定总书记和总理都会来,但总书记临时有事,可能过不来,有可能是委员长和总理出面。”
总理夏想见过本人,委员长宗长归夏想只在电视上见过,还没有见过真人。
宗长归的简历夏想几乎能倒背如流,但他知道对外公开的简历没有什么参考价值,没有透露的部分才是真正有用的部分。宗长归是由基层一步步做起,几乎从乡党委书记干起,县委书记、市委书记、省委书记,几乎每一级都脚踏实地地有政绩,有实事。
但草根出身的官员到最后未必就是家族势力的反对者,夏想对于最高层的几人的政治主张不敢妄下结论。因为对外公布的施政方针也好,讲话也好,都是经过艺术加工的新闻稿,根本无从判断一个人的政治立场。
对于一省一市的一把手还好说一些,能够从一些小事或当地的变化之中看出执政风格和政治立场,但对于党和国家的领导人来说,他们的喜好和政治立场,绝对不会从对外公布的!$科中可以看得出来,而且他们的许多秘密,永远藏在闪光灯的背后,不会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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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坝县风云]第670章 麻烦
不管能不能说宗长归说上话,就算今天只是远距离见他一见,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夏想就想,既来之,则安之。说是安之,眼光一扫,却又立刻不安起来,因为他看见到了付先锋。
如果说只看到了付先锋还没有什么惊讶的话,但看到了付先锋旁边的无明亮,就让夏想吃惊不小。当然他吃惊的不是付先锋和无明亮在一起,而是元明亮居然也出现在这种场合,就让他心中一动,只凭付先锋的面子应该没有资格带无明亮前来,再说也没有必要,难道说「无明亮的游资,还有更高层的人物有利益在内?
如果有超出燕省层次的高层人物也有利益,事情就麻烦了,说不定会增加许多变数……
夏想微微皱了皱眉头,因为他看到和付先锋、元明亮在一起说话的人,竟然是国务院副总理赵泵新!
夏想对于赵泉新不能说特别熟悉,但也有过几次接触。在他还在产业结构调整领导小组的时候,在和程曦学论战之时,就和赵彖新打过交道,当时觉得赵泉新虽然为人保守,不过性格上也有可取之处。
当然他和赵泉新之间没有真正有过来往,并不清楚赵泉新的真正为人,也时他的所作所为并不了解。但现在见他和付先锋有说在笑,而且还很明显地和无明亮在郑重其事地交谈。
夏想离得远,自然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但从他们的表情上面就可以看出,元明亮显然是在向赵泉新汇报着什么,而且付先锋也在一旁不停地做着补充。赵泉新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地插话问上几旬,场面十分热烈而且旁若无人。
夏想就猜想,肯定是有什么利益牵涉其中,否则几人也不会相谈甚欢。老古注意到了夏想的异样,问道:“你和赵泉新打过交道?”
“接触过两次。”夏想一下想起身边有老古这样的一个高人,正好问问赵泉新的为人岂不方便?就问“老古,您对赵总理了解多少?”
“赵泉新……”老古眯起7眼睛,望向了远处,微微愣了一会儿神,才说“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可惜的是,时运不好,几次铝过了好机会……他也就是一届了。”
随后,老古又说一些赵泉新的事迹。赵泉新出身草根,也是属于从基层干起,一步一个脚印走向高层的踏实肯干的干部类型。有一年在他担任省长时,正在抗洪救灾,当时的一号首长前去视察,省委书记前去迎接,他走不开身,没有去。等首长来到受灾现场时,他正准备前去迎接,却突发险情。
身为省长的赵泉新不顾个人安危,奋不顾身地和几名解放军一起救下了几名百姓。当他一身泥水一脸狼狈地想要去洗洗再面见一寺首长时,一号首长却甩开前呼后拥的众人,径直来到他的面前,主动握住了他的手,感慨地说道:“正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好党员好干部,党的事业才有希望!”
当时正是全国欣欣向荣的时节,正觜每树立典型鼓舞人心,赵泉新就被一号首长在以后的多次重要场合的讲话中,引为正面例子,赵泉新也因此平步青云,顺利接任了书记,致后进入了政治局,然后就是国务院副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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