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张胜回来了。
他去郭胖子和黑子那里,都被挽留吃饭,郭胖子还好些,毕竟是多年的老友,没啥可瞒的,张胜只是稍一暗示要去钟情那里,他便心领神会,不再多做挽留了。
黑子那里不好说的太明显,最后几乎被黑子一声招呼,叫来一帮杀猪的把他五花大绑绑去赴宴了,张胜只好把郭胖子搬出来说要去赴他的家宴,黑子这才罢休。
张胜上了楼,重新回到钟情的房间。
这间卧房紧挨着钟情为他布置的那间办公室,房间很大,有洗浴间、厨房、餐厅、卧室和阳台。张胜回来时,钟情穿着短衫短裙,系着蓝底白花的围裙还在厨房里忙碌着,桌上已经摆了满满一大桌子菜,中间一个大盆,上边扣着张报纸当盖儿。
“回来了”,一见张胜回来,钟情举着锅铲笑盈盈地迎了出来。
“很有一种家的温馨……”
张胜心中暖洋洋的:“别忙活了,这么一桌子菜,哪吃得了。”
“吃不了,那你留下来明天继续吃呀,明天再吃不了,那就后天……”,
张胜被她笑得心中一荡,几乎便要答应下来。
那风情味道,厉害呀!
温柔乡是英雄冢,若不是因为自认还欠着文哥一笔还不清的债,不用非常手段根本赚不回来,经过这么多打击磨难的他,没准真就答应下来,她每天做、他每天吃。吃吃做做,做做吃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和这温柔妩媚的美妇人开起夫妻店,知足常乐了。
热气腾腾的红烧鱼上了桌,掀开扣着盖地大盆,里边是红彤彤极其诱人的大闸蟹,钟情解着围裙,笑盈盈地在对面坐了下来:“喏。这是黄河口的大闸蟹,膏黄很足呢,尝尝看,那个小碟里是醋。”
两个人对面坐下,张胜拿起筷子,看着对面坐着的钟情,半天没有下箸。
两人面前,一人一只高脚玻璃杯,杯中已斟满红酒。钟情伸手拈起一只螃蟹欠着身正要放到他盘中。
红的酒、红的蟹,映起淡淡的红光。染了她的红颜。
柳眉儿弯弯,杏眼如泉。妩媚中透着娇艳。
望着她的脸,张胜忽然发现她怎么看也不像快30岁的女人,也许美丽可以让人忘记岁月地沧桑,同时也可以唤醒某种心底深处的柔情。
想想两人相识以来种种,唯有她,和自己之间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感情,她对张胜的付出,是一涓一滴如潺潺流水的,但是不知不觉间已注满了他的心田。
这一刻在张胜的感觉里,她只是一个纯粹的美丽的可人的女人。钟情不再是钟情,钟情就是钟情。
钟情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或许是他眼里有种特别地东西让她难为情了,她白了张胜一眼。藉掩羞意︰“怎么啦,又不是没看过,怎么这样看我?”
“唉。我是想,若得妻如此,一生也该知足了。”
张胜这句话一出口,钟情整张脸上就立即焕出发一种异样的神采,那一刹那地神韵,令人惊艳。她望着张胜的眼睛,她的眼睛里也有一种特殊的东西,让人见了怦然心动。
许久许久,钟情恬淡一笑,脸上的神彩黯了下来:“你呀,别开玩笑了。”
张胜动情地握住她的手,低低地说道:“我说真的呢,只要你点头。”
钟情低着头只是笑:“吃菜,喝酒,男人呀,真是的,冲动起来象个孩子。”
张胜再次说道:“我是认真的。”
钟情还是不抬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嗓音柔柔的令人听了心里发酸:“别傻了你,你肯,我也不肯。”
“钟情……”
“这样跟着你,挺好,真要是嫁给了你,我地事早晚会被你家人知道,到那时我如何面对他们?你的家人会原谅我么?”
张胜闻言不禁语塞。
钟情把螃蟹往他手里一塞,缩手拈杯,两滴泪便滴进了酒里。酒液荡漾,涟漪方起,便被她饮入口中,泯了痕迹。
一顿饭吃完,因张胜动情的一句话引起的感情波澜才平静下来,两人又恢复了那种温馨宁静地感觉。
张胜坐在沙发上吸烟、看电视。钟情在厨房里洗涮碗碟,就象老夫老妻一样。收拾完了,钟情走出来,偎着他坐下,很自然地挎住他一条胳膊,她的手凉凉的,指肚浸水起了浅浅地褶皱,颜色是嫩红的。
张胜揽住她的腰,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然后向后一靠,把她揽在怀里,轻轻抚摩着她柔滑的长发。
“胜子……”,钟情偎在他胸口,脸颊贴着衣裳,听着他的心头,轻轻地叫。
“嗯?”
“你以后……打算怎么做?”
她的手指在张胜的胸口轻轻地划着圈儿,有些痒痒的舒适的感觉:“我知道,自从你出狱,你的心已经不在这儿,你当初亲手经营的这份产业,现在在你眼里,就象未曾见过世面前的一口井,井底的世界,已经留不住你,可是,你要做些什么呢,可以说给我听?”
“嗯!”
张胜抚着她的头发,沉吟着说:“我对你说过,我在狱里结识过一个人,通过他,学习了许多证券知识,最重要的是,他以前不是普通人,他知道许多证券业幕后的故事,和我说过许多庄家运作一只股票的方法和技术,我想……只要再经过实践,把这些知识消化吸收掉,我应该能大有可为。”
“炒股?”
钟情有些吃惊,那个时代,炒股的人很多,但是专业炒股的人在很多人眼中看来还是
钱不务正业的。印象并不好,钟情没想到他从一门然来了个大跳跃,玩起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模式。
“怎么,信不过我?”
张胜笑了,300地利润,可以让人冒着::况是高于300的利润呢?这里边风险固然大++像他三年前别无选择地冒着蹲大狱的风险贷款买地。
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正是文哥布的局。除非他不是文哥需要的那个人,如果是,那么这个局一计三连环的最后一环考验,除了考验他能不能勇于承担责任,有没有担当,另一个作用就是逼他自陷绝境,除了投身证券业再无其他选择,可谓一石二鸟。
文哥需要的他,本来就是一个能呼风唤雨、兴风作浪的冒险家,而不是一个循规蹈矩。发不了大财,也倒不了大霉地土财主。小老板。
“信得过!”
—
钟情重重地说,一探头,在他颊上“啵”地亲了一口,柔情万千地道:“做什么事,都有相通的理儿,你这个人,做事特别的钻,只要能钻进去,摸透了、弄熟了,就没有你掌握不了的问题。”
“真的?”
“嗯!”钟情特“崇拜”地重重点头。那故意做出来的追星族似的可爱表情逗得张胜抛弃烦恼,开怀大笑。
他一把揽住钟情,身子一倾,把她压倒在沙发上。笑着说:“好,那我现在就钻进去、摸透了、弄熟了,看看能不能一手掌握。”
说着。他的手已经覆上了钟情那对一手绝不能掌握的柔挺酥乳。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张胜失去了很多,但是也受到了锤炼,抗打击的心理素质提高了。当年亏了一万元,就失魂落魄如丧考妣达半年之久地他,现在万贯家财一朝散尽,仍然做到了洒脱自若。
“可是……钱呢?你还有资金么?”钟情睁着一对美眸,眼底会溢起**,却仍牵挂着这件要事。
“我在股市里,还有一点钱。”张胜的呼吸已经急促了。
“没听说你炒股呀,那能有多少,回头我给你划些款过去。”
张胜认真地说:“情儿,不管我们俩是什么关系,但是钱上,我想算得清清楚楚,你地就是你的,我不要,像是吃软饭的,想起来很闷啊。”
“啵~~”,一个亲吻堵住了他的嘴,然后是一声低低地呢喃:“傻瓜,我,和我的一切,哪样不是你的?你要算清楚,好啊,那你别碰我!”
“真的不要我碰?”张胜坏笑起来:“那你夹住我的腰干什么?哎呀,快断了快断了……”
钟情脸红起来,她吃吃地笑,推开张胜的手,忸怩地说:“我……烧了水,先去洗洗。”
“不用了,”张胜把她摁在那儿,俊脸上已泛起红光,男人情动的时候,哪还讲究个意境。
钟情仍然推开了他地手,在爱郎面前,她只想把最美的一面呈现给他:“等等嘛,一身油烟味儿,再说,嘴里还有酒气。”
说着,她赏了张胜一吻,趁机脱身,逃进了浴室……
好久之后,她才披着浴衣从浴室里走出来,她的脸红彤彤的,一头精湿油亮地乌发娇慵地盘在头上,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
见张胜着迷地望着她,钟情欣悦地一笑,伸手指了指浴室,又向张胜弩弩嘴儿,然后飞快地拉过一床毛巾,把自己裸露在外的粉颈玉足都遮得滴水不露。
张胜遗憾地一笑,起身进了浴室。
这间浴室是新装修的,钟情原来地住处浴室很简单,也没有厨房,自从和张胜一夜缱绻之后,她才买了餐具布置了厨房,浴室里也买了个大浴缸,只为方便张胜在她这里过夜。
浴室里青底蓝花的瓷砖看起来清爽怡人,墙上梳架上放的洗浴用品整整齐齐,虽然钟情刚刚用过,满屋子里都是蒸汽,可浴缸里干干净净的没有留下一根毛发,高高的不锈钢横架上还摆着一套白色的浴衣,那自然是钟情为他备下的。
张胜冲了个澡,便赤条条一丝不挂地从浴室里走出来,浑身热气蒸腾。
钟情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垫高了枕头正在很无聊地换着电视频道,一见他这样子出来,呀地一声叫,便掩住了嘴唇,羞红着脸嗔他:“浴衣不是放在里面了么,怎么……怎么这样子便出来了,好不知羞。”
说着,那双妙目不由自主地飞快向他下体一瞥,脸蛋儿便更红了,偏那一双媚眼,湿得好象要滴出水来。
“呵呵,你又不是没见过”,张胜笑,大剌剌地向她走过去。
钟情皱皱鼻子,故意扭头看电视,咬着唇,身子微侧,满脸红晕,眼波滟,也不知是否正用眼角的余光瞟着他那活泼跳跃的小兄弟。
“往里边点~”
张胜在钟情微翘的丰臀上一拍,钟情呀地一声轻呼,便丢了遥控器,往里挪了挪,给他留出了一席之地,她仍然咬着唇,只是带上了几分惹人怜的神气。
张胜伸手入怀,她的怀。
钟情身上的肌肤已经干了,肌肤细腻光滑,柔软舒适。张胜一摸,钟情便咬着唇嘤咛一声,状似不依,但是娇躯一阵扭动,那腰间系的带子反而自己松开了。
张胜抬眼一瞥,窗帘儿早已拉得密实,不禁会心一笑,俯身专心解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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