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见过大海之后,你还会留恋一个水洼吗?”
“什么?”钟情困惑地拧起秀气的眉毛。
张胜收起脸上的笑容,郑重地说:“钟情,我想离开这儿,换一片天地闯闯。”
“离开……?”钟情紧张起来。这些日子,她独自撑着公司,要打理业务,要为张胜到处奔走,她不是天生的企业家、女强人,以前辅助张胜的时候,许多秘书工作她都驾轻就熟,但是现在让她自己做主,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她不知承受了多重的压力,才能做到这么好。
可是她心里从来没慌过、没怕过,没有过软弱、放弃的时候。尽管她是茕茕弱质女儿之身,但是她心里有一个强大的精神支柱:张胜!
张胜还在,无论她做什么,都像是陪着他一起做,在为他做,可是现在张胜突然说要离开这儿,钟情顿时慌了,她不知所措地问:“你……你要去哪儿?”
张胜目光幽深,里边就像闪耀着两团鬼火,他沉浸在回忆之中,幽幽地说:“这次进去又出来,我失去了很多东西,公司没了,恋人没了,然一身,一无所有……”
钟情听得心里一酸,冲口道:“谁说的,不要走好不好,你还有我,我永远不会抛弃你!”
“嗯?”张胜目光一凝,定睛看向她。
钟情脸一红,连忙心口不一地解释:“我是说我名下的水产批发公司啊,我从来没有想过据为己有。你回来了,它就还是你的。
张胜笑笑,目光闪烁不定地看了钟情一会儿,直到看得钟情两颊生晕,才突然道:“我地书柜全都搬过来了,那么下边那几格茶叶有没有搬过来。”
钟情愣了愣,愕然答道:“当然。”
“沏壶茶好不好?渴了。”
“好!”钟情趁机抽出手,起身走到书柜边,打开书柜,回首问道:“龙井?”
张胜笑答:“普洱。”
钟情似乎想起了什么。眼波中流动起一抹美丽的涟漪,有种说不清的韵味。她抿了抿唇,俯身抽开第四格。取出了装普洱茶的木筒。
那姣好的身段随着下俯的动作乍显了一下诱人的曲线,然后她便直起腰,走到办公台前。
张胜笑叹道:“你呀,一点没有当老板的觉悟,叫你去你就去,还当自己是我秘书?”
钟情一边放茶叶一边说:“我说过。这家公司还是你的,只要你一句话。随时双手奉上。”
张胜心被碰了一下,好象什么东西融化了似的,酸酸软软。
他咳了一声,清清嗓子说:“我明天……就要去南方……”
“哎呀!”钟情一声惊叫,开水倒在杯口上。溅起来烫了手。
她顾不得擦拭,连忙放下暖瓶,转身急问道:“去南方。你真要离开这儿,还要走那么远?”
“是啊!”张胜眼底有抹戏谑地笑意:“要不要跟我一齐去?”
“好!”
钟情想也不想脱口便答,这句话说完她才反应过来,一张脸顿时有若熟透了的苹果。以她的机警,如果看清张胜地眼神,定可窥出端倪,只是情急之下,关心则乱,这一下便上了他的当。
张胜开心地笑起来:“真的要跟我去啊?那公司怎么办?交给别人我又不放心。”
“你……你还有心开玩笑?”
钟情气得跺脚,走到他面前质问:“你去南方干什么?北方这片天地还不够你打拼的?如果你在这里不能成功,到了南方就能一展抱负吗?张胜,我看错你了,我以前从不认为你会是个输不起的懦夫,没想到……你太叫我失望了!”
张胜一脸无辜地耸耸肩:“钟姐,没这么严重吧?我只是去南方帮位朋友做点事,来回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你……”,钟情气结,这才知道又被他给耍了。
“喝多了耍酒疯是吧?我比你喝的还多呢,我头晕,要歇歇,想喝茶自己倒吧!”
钟情地大小姐脾气终于发作,她恼羞成怒地走到对面沙发前一屁股坐下,一翻身便躺了上去,侧对沙发,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喂,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钟情佯睡不理他,张胜好笑地看她的背影,眼角瞟了眼那杯茶,没话找话地问:“普洱劲儿小,可以多放点吧?”
“随便你!”
钟情方才脱口说了声跟他走,自己地心事全都暴露无疑了,脸上的红晕还没消呢,窘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正好佯怒遮羞,哪里还肯回头,她丢下句话便继续睡觉,只留下浑圆的屁股对着他示威。
“钟姐!”张胜轻轻地叫,钟情犹自不动,守着身段,不蔓不枝。
沙发突然陷下一块,竟是张胜移到了她身边坐下,这一下钟情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再度“卟嗵卟嗵”地跳了起来,她更不敢回头了,可是全身所有的感官都一下子提到了最敏锐地程度,每一根毫毛都在感应着张胜的存在。
张胜心里很清楚钟情对他的感情,钟情为他断手被掳,对他忠诚不,为他所默默付出地一切,使他亏欠佳人至深。当初,他束缚重重,而现在,一切障碍都已不在。禁锢的情感和**一旦得到释放,势若洪流。
尤其是听说他入狱后钟情为他所作种种,更让他冲破了心结,南行之前,他想给两人之间纠缠三年之久的暧昧情感做一个了断。
“钟姐,”张胜的手搭上了钟情的肩膀,钟情的颈背腰臀一下子绷紧了,只觉炙热的感觉从他掌心传到自己身上。这时更不方便转身了。
“钟姐,我来地路上,已经定好了机票,明天中午11点
钟情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肩膀动了动,张胜继续说:“我要去温州一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答应了人家,就不能拖太久,况且。我欠了他一个大人情。等我帮文哥办好这件事,我就会回来。”
“文哥是什么人?”钟情忍不住问。
“他……?”张胜仰起头,望向一片虚无。他是什么人?说实话,就是张胜,知道的也不多。他笑笑说:“以后你就明白了。”
“然后呢?”
“然后?”张胜再度失神,然后他当然要尝试接触一个新的经济领域,那是,是比创办实业更激烈、更残酷的逐鹿场。在那里,财富的再分配是以秒计算的。成功。可以迅速聚资千万,失败,马上可以一文不名。
他不但决定要把那当成他的新事业,而且,也只有在那里。他才能积累下向徐海生讨回公道的本钱。现在想来,徐海生应该早已罪行累累,三年前麦晓齐的死。很可能也与他
所以他才那么怕进入警方地视线。”
他通过不法方式,积累了大笔财富,他利欲熏心,不择手段的害人,还是为了这笔财富。要打击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击他地财富,即便汇金公司还在、还正处于全盛时期,相信财力也无法与他抗衡,要取得与之一战的资格,唯有剑走偏锋。
而这一切,他还是无法说给钟情知道,他不想说出三次被人暗杀的事让她担心。张胜的犹豫不答让钟情的眼神渐萌幽怨,
她幽幽地,带着些怨恨地说:“你去开创你的新事业,去做你男人该做地事,拍拍屁股离开了,是不是觉得把公司给了我,给了我钱和地位,像个施恩的圣人?你说地冠冕堂皇,但是你把我和你的公司都一齐扔掉了,是不是?”
“我有说从此不和你往来吗?”
张胜指指钟情的心口,又指指自己的:“唯一不同的是,我们不再是上司和下属地关系。你想了,随时可以去看我,我喜欢,随时可以来看你,很自由、也很长久的一种关系,可以吗?”
钟情蹙了蹙眉,有点狐疑地问:“那是……什么关系?朋友……?”
张胜目光灼灼,深深地凝视着她,轻轻地说:“浑浑噩噩,二十余载。这次进了看守所,在那种揭去一切伪装,把恐惧、贪婪、爱憎,一切本能的**展现出来地残酷世界中生活,我明白了许多道理。我现在知道……得不到的不一定是最好的,容易得到的不一定是最坏的,最重要的是珍惜现在。”
钟情的心窒了一窒,忽然由缓而快,跳得急促起来:“你……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失去的已经永远的失去了,未来只是一个憧憬,把握现在才是最重要的,要懂得珍惜眼前人。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钟情的心快跳出腔子了,本能地想要逃开:“你……你说的太玄奥了,我听不懂。”
张胜的手从她的肩向前滑,滑过她的颈项,激得钟情的肌肤战栗起一片小颗粒,然后,他的手指滑到了钟情的脸上,亲昵地抚摸着她娇嫩光滑的脸颊:“你是不懂,还是不想懂,不敢懂,或者不愿懂?”
钟情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吃吃地道:“你越说越玄了,这半年你是入狱还是出家呀?”
张胜笑了:“入狱也好,出家也好,反正我是做了半年多的和尚。你看,头皮还是光光的呢。”
他拉钟情的手去摸他的头,钟情红着脸攥紧了拳头嗔道:“你含含混混说了半天,到底什么意思嘛。”
张胜盯着她躲闪的眼睛,半真半假地道:“我是说,张胜这辈子,欠钟情的太多太多了,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你要不要?”
钟情噗哧一声笑,扭过头,咬住唇,一声不语,胸脯却急促地起伏起来。
张胜的手温柔地抚上了她的唇,柔声说:“张胜何德何能,能得你如此垂青?在龙凤楼,听到黑子说到你挥刀断手……”
他长长地吸了口气。认真地说:“你猜我当时想什么?”
钟情如受催眠地问道:“想什么?”
“我就想,我要她,我要定她了,我要她做我的女人。如果我再放过她,那我就是天字第一号混蛋!”
钟情的身子颤抖起来,眼神朦胧着,好象有水在里面荡漾。她嫩红地嘴唇翕动了半晌,忽然用一排划着整齐弧线的贝齿紧紧咬住,垂下眼帘一言不发。
“钟姐,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钟情的身子一颤。这声钟姐再次提醒了她的身份,她不堪的过去。那是她的心病,是亘在她心里的最大心结。放不下,便敞不开,她忽然使劲摇了摇头。
张胜的手慢慢放下去,轻轻叹道:“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
他地手一放开,被放弃的恐惧迅速笼上钟情的心头。她急急地摇头,用近乎哀求地声调说:“就让我就这样陪着你。不好吗?”
“不好!现在,我想要的,我就会努力去争取、去得到!”张胜说着,俯身向她靠近,钟情的身子被迫压着向后微倾。
“我比你大!”
“不是理由。”
“我……我嫁过人。有过情人,还被好多人听到那不堪的……”
“关我屁事?”
“你……,你……”。钟情被欺压得上身一下子倒回沙发上,这一下成了更加毫无反抗的姿势。
“你现在说什么当然都好,可是……一旦得到了我,你会在意,你会嫌弃……”
“所以你自卑,你害怕,你宁可一直像现在这样,是不是?”
张胜双手拄着沙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钟情有种透不过气儿来的感觉。
“我在狱里时,有个叫庞杰地人曾经骂过一个因为花罪进去的混蛋,他说他老婆就是给他开一个绿帽子店,只要月月写信、帐上见钱,他就知足。男人拍拍屁股进来了,还要老婆在外面给他守节,给他挣钱“托屉”,给了人家什么啦,谁上辈子欠了他地?我认为骂得很对!他是个流氓,但他看得比我们都要透澈。
你曾为我付出的何止百倍千倍,你过去的生命中并没有我的存在,我认识的是现在地你,还要你为我漂白过去的历史?那不是疯子就是狂人!”
钟情软弱地呢喃:“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
“我不会。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是事实。你所求地,是一份感情的寄托,对你来说,它不一定用性来连接。而我不行,我不够冷血,做不到无情无欲;我不是浪子,做不到有欲无情;我不是圣人,做不到有情无欲。”
他的身子越俯越低,灼热的眸子深深映在钟情的瞳孔里,一字字地说:“那你剩下的,便只有一个选择,要接受,就接受一个有情有欲的我,接受一个完整的我,你接受吗?”
钟情痴痴地看着俯在自己上方的这个男人,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他的声调、眼神,太强势了,充满霸道的味道。钟情的心神一阵荡漾,当张胜很认真地说:“如果你不要这样的我,那我会走”时,她叹了口气,然后便象一只扑火的飞蛾,义无反顾地张开她的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
珍惜眼前人,对他如是,对她,何尝不是?
手探进轻软的衣衫,张胜抓着她浑圆饱满的胸脯,只觉无比弹滑,充满骄人的紧致与弹性。她的两只**形状极美,不但有细腻如缎的肤质,更能峰峦般地娇挺着,果然是最完美的圆锥型。
当张胜的脸感受到她滚烫的鼻息时,手掌忍不住钻进筒裙,贴着平坦柔软的小腹用力往下插去,指尖划过柔软
触到滑溜溜的一痕嫩腻时,钟情从鼻子里发出“嗯”吟,两手马上紧紧摁住了他的那只手,不肯让他再动。
张胜的手指仍可轻微动作,手指贪婪地感受着那一痕娇嫩湿软,他知道女人到了这一步唯有举手投降,所以也不急着仓促下手,反而俯下身来,再次吻上她的嘴,同时那筒裙里的中指在某一点上轻轻一摁。
钟情“呀”地一声轻呼,突然激动了起来,双臂圈住他的脖子。主动而热烈地跟他接吻,频频将灵活的舌尖探入他的口中,任由他尽情地吸吮。
激情之吻燃烧了她,也惹得张胜欲焰如炽,他一边继续吻她一边腾手解衣裳。
钟情被他弄得肉麻兮兮,媚眼如丝地颤声呢语:“别……不要在这里……去里……里面……”
张胜应声下地,一把抄起了她丰腴动人的身子……
床沿上,一只白嫩纤秀的脚儿象急风里的花枝儿似的摇荡着,白如剥葱的玉趾无助空悬。
往上去,是一条完美无瑕的**。不只是腿,她的臀股浑圆,连着腰肢大腿地曲线修长圆润。张胜弓着脊背,正贴着她滑腻的臀股奋力冲刺。
钟情也十分动情,俏脸红得像要喷出火来,娇躯痉挛似地不住扭动,她勾着张胜的脖子,一路亲吻着他地胸膛臂肌。娇躯软绵如酥,鼻音如丝如吟。
几次三番之后。她又被掀跪在床沿边上,无助的屈膝翘臀,犹如一头小牝犬。两只秀美动人的腿丫悬在床沿外,两瓣粉莹莹颤巍巍的雪股,以一种令人血脉贲张的角度妖娆地翘着。
这一番冲击更形猛烈。张胜的每一次深入,钟情地身子都会娇娇地颤抖一下。此时的她犹如狂风暴雨中地一叶小舟,一头如瀑的秀发披散在欺霜赛雪的肌肤上。纤直的藕臂勉力支撑着身子,圆润的蜂腰被摇得像要折断了似地。
她头晕眼花,雪白的粉颈都宛若染樱之雪,泛起片片潮红,可是感觉到张胜已临极限,为讨情郎欢心,还是咬着银牙强力支撑。
忽然,她尖叫一声,忽然反手抓来,一副不能承受似的娇怯模样,雪白地腰肌奇特地收紧,中间现出一条浅浅的弧线,那手推向张胜的大腿,可是只推了两下,又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使劲拉向自己,欲仙欲死地从喉底挤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话,然后便象一瘫泥似的软在那儿。
然后,这柔弱无骨的身子强行被张胜又撑了起来,她双膝双肘都无力地撑在床上,披散如墨的秀发把潮红的俏脸都遮了起来,如波浪般荡漾。
终于,在她宛若呜呜哀鸣的呻吟声中,云收雨歇、雨过天晴,床铺的吱呀呻吟声停了下来,张胜也象她方才一样软了下去,软软地压在她身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钟情呼吸急促,饱满的胸脯不住起伏,半晌才睁开浓睫,眸里水汪汪的,娇慵无力地横他一眼,用又轻又软的声音低声呢喃:“我……好象……好象死了一回。”
张胜听了不觉微笑,男人在床上最大的满足不是来自他的发泄,而是来自于他身下女人的满足,对男人来说,女人的**就是一种最**的奖赏。
他用鼻尖轻磨钟情挺翘的鼻尖,低声说:“你若喜欢,待我南下回来,天天都叫你死上几回。”
钟情大羞,抡起粉拳要打,藕臂落下时却绵绵无力。张胜一把握住她的手,轻抚纤纤玉指,恣意抚捏着,温存半晌才说:“我走之后,家里你帮我照顾一下。”
“嗯。”钟情从鼻子里应了一声。
张胜紧了紧她的手指,低声说:“公司交给你啦,不用太劳心费力的,水产批发也罢、冷库公司也罢,基点便不高,维持生意兴隆便已极难得,成不了大气候。你等着我,如果我能成功,终有一日,我会闯下一番大大的天地,等到恩怨一了,便让你到我身边,再不分开。”
“嗯!”钟情又应了一声,忽然动情地抱紧了他。
黄昏,幽暗地光线慵懒地泄在床褥上,张胜枕在钟情臂上沉沉睡去,钟情的喘息依然起伏,她用柔柔的目光注视着张胜熟睡下的面孔,暖暖地笑意中透出一种很复杂地光彩。
“傻瓜,我若只图大富大贵,在你伶仃入狱时,又岂肯为你苦苦支撑?有你就足够了,就不枉我对你的一片心意,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知足了,我愿意做你一生一世的情人。”
她凑过去,在张胜的额头轻轻一吻,熟睡中的张胜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挥动了一下手指。钟情轻而无声地笑了,脸上的神情就似无奈地纵容着一个顽皮地孩子,分不清那是羞涩还是怜爱,女人最美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舷窗外,是一片片白云,从上面看上去,就象是南极无边无际的雪地,一座座起伏的雪山绵延不绝,偶尔,那一片银白中出现一道长长的轨迹,象彩虹一般,那是刚刚经过的飞机拖曳出的痕迹。
今天,张家一门老少,还有钟情、郭胖子夫妇、黑子和小白都赶来送行,难为了钟情,刚刚寻到感情寄托,正是情热之际,当着他们他们的面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只是一俟不与旁人的目光产生交集,她望向张胜时,那目光立即变得灼热起来,水汪汪的眼里春情一片,分外诱人。
想起她那动人的眼神,张胜的心里一热,他摸出手机,轻轻按下钟情的号码。
“喂,请不要在手机上打飞机!”
“啊?”张胜茫然抬起头,四下反应快的旅客一阵轰堂大笑,那个情急口误的空姐一张俏丽的脸蛋羞得绯红。
“喔,对不起,对不起。”张胜没听出她的语病来,连忙道歉。
那个空姐把自己口误的账算到了张胜头上,她迁怒地瞪了张胜一眼,恨恨地转身逃开了。
张胜关掉手机,重又将目光投向舷窗外,心想:“到了再打电话给她吧。再有一个小时,应该就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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