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温孀头一次,主动地靠他那么近!
夏寒言思绪有一瞬的恍惚。
身体的本能,想让他趁此机会,一把将温孀抱进怀中。
他强行忍住,告诉自己现在还不到时候!
他可以守护温孀,但绝不可以,不经过她的同意,冒犯于她。
夏寒言知道温孀公寓的密码。
她很信任他,就算搬进来以后,之前的密码也没有特意换掉。
温孀好久没有喝这么多酒,酒量一时不济,脑袋里越来越晕。
她迷迷糊糊的躺在沙发上。
夏寒言去厨房煮醒酒汤。
“水...”
他听见温孀在呼唤什么。
连忙过去。
温孀歪倒在沙发上,一张漂亮的脸蛋醉得粉嫩嫩的,嘴里嘟囔着:“水...我要喝水...”
她这幅醉酒的模样,是夏寒言从未见过的娇俏感。
夏寒言立马应道:“我现在就去给你倒水。”
“季深...快去....”
夏寒言步子停住!
他回过头,温孀紧闭双眼,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含糊不清的喊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
他心中猛的抽痛。
他就知道,她不会那么快放下他的...
夏寒言快速去倒了水,喂着温孀喝下。
温孀喝完之后,才慢慢消停,没有再叫季深的名字。
夏寒言又想,或许是因为之前她叫习惯了,所以才又惯性的叫季深。只要他一直陪在温孀身边,她这个习惯迟早会改的!
夏寒言很正人君子。
给温孀盖了被子以后,就出门,回家,没有留宿。
温孀第二天醒来,全然忘记昨晚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好像最后是夏寒言送她回家的,再之后的事情,她就没印象了。
拿起手机。
夏寒言有一条消息发来:【锅里有醒酒汤,起来记得喝。】
温孀看到厨房里煮好的醒酒汤,又看了门外的监控器,夏寒言十一点多把她送回家后,过了一个小时就离开了。
她发消息谢谢他。
夏寒言消息回得很快:【你我之前还说谢谢,太客气!】
温孀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
她觉得,既然没有打算和夏寒言有进一步的进展。
这样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对自己的好,对夏寒言,是不是也很不公平?
.......
江凝被关在拘留所的日子并不安分。
一到要提审她的时候,江凝就身体抱恙,说身子各种不舒服。
她毕竟刚从医院出来,警察也不好对她太过严厉。
与此同时,江家还要派出律师要取保候审。
季深不同意取保候审。
不管江家找再多的关系,他都不同意。
江凝在里面呆了半个月之后,情绪越发崩溃,开始在拘留所里大喊大叫,让季深来见她。
她原本以自己自己最长呆几天就够了,没想到这次呆了这么久!
而且除了让她提审。
季深根本没来过一次。
女警察冷冷的让她闭嘴,不要影响到别人!
江凝再怎么哭红双眼,也没人再心疼!
季深现在只要有空,都会去歌舞剧院找温孀。
就算温孀对他爱答不理,他还是甘之如饴。每次等温孀演出之后,都给她送花,跟在她屁股后面。
但是温孀每次身边总有那个碍眼的夏寒言!
她对夏寒言,永远都笑得那么灿烂。
对他,冷若冰霜。
温孀一开始还会让季深别再来了,后来时间久了,她连一句话都不再和他说!
就算如此,季深只要有空,对于温孀的每一场舞剧,他都不会缺席。
这天晚上。
季深又一次欣赏完了,温孀的舞剧。
现在只有看她的舞剧,目光才可以那么肆无忌惮的贪婪。
“季队!不好了!”
工作电话响起,传来了小张焦急的声音。
“又出什么事了?”季深皱眉。
“江凝用削尖了的牙刷柄再次割腕,现在已经被紧急送往医院。本来明天我们就要提审,这下,又是遥遥无期了。且王局通过了她取保候审的要求!”
季深蓦然起身,直奔医院。
温孀一舞完毕,抬眼之时,看见的就是季深飞速离去的背影。
不过也只有一眼。
她就淡淡收回了目光。
季深赶到医院。
江凝刚从急救室里出来。
季深问具体消息。
小张说:“她就是故意给自己造成人身伤害,想让自己的罪行延缓!”
季深眉头紧皱。
江凝醒来后,要见季深。
季深过去了。
“深哥,你确定你还是要这么残忍吗?非要逼我去死?”江凝这段时间呆在拘留所里,痛苦不堪。
整个人瘦削好多。
面色苍白,形容枯瘦。
很难让人把她跟电视上那个艳光四射的大明星放在一起。
“我没有要逼你去死。你自己割腕,是你自己的选择,与旁人无关。”季深面对她,表情没有一丝波澜,“我告诉你,只要你好以后,提审就会继续。不会因为你的个人伤害而取消!”
江凝错愕不堪,“深哥,你确定要对我这么狠心吗?”
季深:“这一切是你应得的。”
他不顾江凝的哀哀祈求,径自出门。
江父和宁素想进去探望江凝。
季深不允许。
现在江凝还是在监控范围。
“季深,你别欺人太甚!我们家凝凝现在已经这样了,你是要把她完全逼死才罢休吗!”江父勃然大怒,甚至还想动手。
“那是她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宁素望着季深的背影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季深让人严加看守江凝,不要让她再做出什么影响案情的举动。
他赶回进出场后,舞剧早已经结束了。
自然也没有再看见温孀。
季深叹了口气。
往回走的时候,他敏锐感受到了从后方传来的一股凝视。
他立刻转头,却没看见任何人!
但是直觉告诉他,刚才一定有人就在他的身后。
季深巡视了好几下,没看到人,心中烦躁离去!
温孀重新回到剧院后,票房卖得很好,所以剧院里给她安排了不少巡演,温孀也因此名声大噪。
她已经渐渐不再执着过去的事情了!
就算还经常看到季深,她也在学会,把他当做一个陌生人,当没看到就行。
这天,温孀上午休息,下午两点再去剧院彩排,她打了计程车抵达门口,要走进去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出来,“你是温孀小姐吗?”
“是的。”
“我是你的舞剧影迷,能给我一个签名吗?”
温孀说当然可以,但是她没有带笔。
男人掏出手里的笔,温孀微笑接过,签字,就在这时,她闻到了笔墨中的一股奇异的香味,忽觉脚下一软!
她蓦然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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