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身而出,散了衣服上的水气,堕天晃着禹木的意识体喊道“快醒醒,再不起来就不用醒了!”
“什么?不用醒就多睡会儿呗……”禹木意识体苏醒过来,见堕天着急的晃着自己肩膀,不紧不慢地说道“做事要稳重,你自持上仙,怎么遇到点事情就慌成这样?”
“要死了!快滚!”
事态紧急,堕天懒得废话,一巴掌将禹木扇出神识空间。一笔阁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回到本体的禹木,剧痛感瞬间在神经中蔓延。
低头一看,一把断刀已经插进自己的身体。
眼前一个男子左手揣兜,右手正抵在刀柄上,一脸轻蔑地看着禹木。
“雷切!”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禹木发了怒,一脚踢开揣兜男,闪身后撤,左手捂着腹部的伤口,右手提刀指着对面两人,喊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下此毒手!”
“切,一个废人,还那么多废话,拿把道具刀晃悠个什么劲儿?”绿衣男见禹木身上没有发生变化,失望的吐了一口痰。
揣兜男无趣得踢了一脚草皮,一甩断剑上的血迹,收回腰间,冲绿衣男说道“没有中彩,得了,赶紧收拾干净,走了。”
“你自己下去,还是我动手?”绿衣男逼近禹木威胁道。
“杂碎!”
好在伤口不深,禹木简单处理后,站起身来,雷切猛地向绿衣男劈去。
“噗——”
血光一闪,绿衣男的右手已经没了知觉,眼中透着恐怖。
直到看到自己一条胳膊被卸下,才抓着伤口在原地杀猪一般地惨叫出来。
听到惨叫声,揣兜男猛一回头,看到已经被人废了的绿衣男,才知道大意了,这个少年绝不是常人!
“不可能!你没有武之魂!不是魂使!你到底是什么人!”
揣兜男将手从兜里拿出来,一个响指,人后便出现一个扛着镰刀的男子,那男子飘在空中,一脸不屑的看着禹木。
看到那人背后飘着的男子,禹木惊诧道“你也身负元素之魂?”
“什么狗屁元素之魂,老子这可是武之魂!”揣兜男指着背后,一脸傲慢,突然瞪起眼睛吼道,“你能看到我的武之魂!不可能!难道你也觉醒成魂使了?”
揣兜男仔细观察着对面的少年,能这么迅速地废了绿衣男,还能看到自己的武之魂,一定是个魂使,或许在被断剑刺中之前就已经是魂使了。
只是揣兜男看不出他的魂使到底拥有什么样的能力,甚至根本就看不到他的魂使。
“你一定是带着能隐身的魂使!就算是在团里也是稀罕物,这样吧,今日之事就算扯平了,我引荐你给干部,兴趣还能受到重用。”揣兜男嘴上说的好听,手上却没放松,时刻保持着战斗状态。
绿衣男捡起手臂,忍痛向来路跑走,便跑便冲后边的揣兜男喊道“杀了他!快杀了他!”
揣兜男没有理会绿衣男,挑了挑眉毛,问道“如何?”
禹木冷冷地说道“让我先插你一刀再说。”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揣兜男飞身冲向禹木,身后那人如影随形。
禹木看那男子的动作,就像一个低阶武者,身法和步伐都说不上高明。
虽说禹木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但是还有些问题要问,也不打算夺了他的性命。
侧身闪过,雷切正要搭在那人脖子上,揣兜男身后的男子镰刀已动,飞速斩向禹木。
“好快!”
雷切从揣兜男背后抬起,禹木挡住了那如死神般的镰刀。
“什么!”
镰刀和雷切碰在一起的瞬间,揣兜男和身后的镰刀男闪身后撤,扔出一颗弹丸,在空中炸开,形成一阵烟雾。
烟雾消散时,那人已不见了踪影。
揣兜男在团里代号“死神赵及”,虽说入不了“上边的”法眼,但是在干部手下用得还是很顺手的,要不然干部也不会放心得将“断剑轩辕”交给他。
赵及是经历干部考核时觉醒的武之魂,武之魂的名字叫“死神”,一把镰刀格外显眼。
面对禹木,赵及之所以选择撤退,是因为这个奇怪少年身上有很多超脱他常识的事情。
这个少年手持一把薄刀,不太可能会是异兽族的人,异兽族的人向来不屑于使用这类武器;从血液的颜色来看,他也不可能是流着神鬼血脉的外族人;但若说他是人族,也必定是个异类。
第一点,人族被轩辕刺中,不是殒命就是觉醒武之魂,成为魂使,但是他既没有死,也没有显露武之魂。
第二点,只有魂使才能相互看到对方的武之魂,从这一点来说,哪怕没有见到他的武之魂,他也必定是魂使,或许真是稀有的透明武之魂。
当年赵及在觉醒武之魂时,虽然不知道身后扛着镰刀的怪家伙是什么,但是好像会遵循自己的意愿行动,不管是保护自身还是攻击别人。
刚获得这力量时,赵及到处寻衅滋事,后来受到干部的警告,这才有所收敛,毕竟干部身后的家伙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除此之外,赵及还从干部那里得知,背后的家伙叫做武之魂,拥有武之魂的人便成了魂使,武之魂无法被平常的人族感知,并且同为魂使的人会在冥冥中相互吸引。
种种迹象都显示出眼前的少年极有可能拥有武魂,而且这武魂怕不是他赵及能招惹的。
第三点,也是最让赵及在意的事情,就是少年的那把武器。
照理来说,寻常武器在自己武之魂死神的镰刀下会被瞬间摧毁,但是,眼前的少年竟然能以一把薄刀挡住自己死神的镰刀,若非神器便是与自己镰刀一样的魂器。
不管那个少年身上到底有多少如自己所猜测的一样,又或者还有更多的秘密,赵及都觉得“走”才是上策。
赵及做梦也想不到,这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明智的一个选择,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岸边,禹木确认那人已不再四周,捂着伤口,踉跄两步,一个后仰,半躺在草地上,长长吐出一口气,自语道“他身后那个玩镰刀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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