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荷官看到李枭坚持,心里窃喜。
每张赌台上的赌资,她们都有抽水的。这一百银元,自己可以抽上一个银元的水头。
而且看这位豪客,可不是一般的豪客,估计要赌很久。
肥猪拱门啊!
带着最和煦谄媚的笑,美女荷官拿出一副崭新的扑克牌,向李枭展示之后,开始连续的洗牌。
旁边的几个人,带着玩笑的态度旁观。这张赌台上,还没有出现过一百银元的赌注。
玩这么大的人物,一般都会去三楼的包厢里面。那里不但有娇滴滴的美人陪伴,而且还有美酒有美食。
只要你赌钱,就会有人把你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连续洗了好多把牌,李枭示意可以了,美女荷官才停止下来。
雪白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发给李枭两张扑克牌。
然后,又给自己面前发了两张扑克牌。
李枭面前的两张扑克牌是一张十一张六!加起来是十六点,而庄家面前的牌是两张五。
“发牌!”李枭轻描澹写的说了一句。好像桌子上那一百银元,就是一张纸一样。
扑克牌再次发过来,是一张二。
美女荷官那边也发了一张牌,是一个四。
美女荷官想都没想,就给自己抓了一张。
她手里的牌是十四点,而对方手里的牌是十八点。
只要抓到七一下,她就稳赢。
很可惜,她抓到的牌是个六,也就是说现在她有二十点。
而李枭面前的牌只有十九点!
如果李枭不要,她就赢了。
“发牌!”李枭再次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李枭现在的牌很危险,如果不是二他就输了。
果不其然,美女荷官发了一张九到了他面前。
李枭爆了!
美女荷官拿走了那一百银元的银票!
“哎……!一百银元啊,一个漂亮的朝鲜婢女才五个银元。”
“你心疼个什么,又不是你的钱。”
“看这位爷也是个狠人,你看看,人家面不改色的样子。”
“嗯!一看就是有底气的,就是不知道还下不下注了。”
“都输了一百银元了,还往下下注?他得有多少钱啊!”
在众人唧唧喳喳的声音中,李枭再次从顺子手里拿过一张二百银元的银票。
“继续!”抽了一口雪茄,李枭再一次说道。
围观的人都不做声了,他们看着李枭,眼神里面满是惊骇。
“咕都!”美女荷官咽了好大一口口水。
今天是走了什么好运气,果真的肥猪拱门啊。看着这位官人穿着普通,却没想到是一等一的豪客。
今天真是财神显灵,该着自己发财。
这一把,李枭又爆掉了。二百银元的银票,被轻飘飘的收走。
美女荷官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银票,她甚至有些怀疑这些银票是假的。
因为面前这个人看二百银元的银票,就像是在看一张纸。
富家公子也见过,官宦子弟也见过。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拿钱不当钱的人。
只不过不管怎么看,李枭拿出来的银票都是真的。
李枭再次扔出一张银票,这一次是五百银元。
美女荷官的手有些发抖,她当荷官和有两年了。一次扔出五百银元的大手笔,她还是第一次见。
发牌的手有些抖,狠狠咬咬牙这才止住了颤抖。
旁边的那些人已经傻掉了,没人说话,全都看着李枭一个人跟美女荷官对赌。
虽然心中紧张的要死,可她还是赢下了这五百银元。
李枭好像没输钱一样,脸不红心不跳,没有一丁点儿波澜。随手又拿出一张一千银元的银票,又扔在了赌台上。
“哇……!一千银元啊!”这一下,不但是赌台周围的赌棍们,就连美女荷官都惊着了。
她对着不远处的管事,紧张的招了招手。
“这位官人,您玩的这么大,还是去楼上包厢里面比较好,那里清净雅致。”主官看了一眼桌子上,那张静静躺着的一千银元银票,也是吃了一惊。
“不愿意,她刚刚说了,这里上不封顶,我就喜欢在这里赌。
发牌!”李枭连看都没看那管事一眼,弄得管事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暗自给了美女荷官一个眼神儿,美女荷官只能硬着头皮发牌。
看起来李枭今天很倒霉,他再次被爆了。
短短的不到十分钟时间里面,输掉了一千八百银元。这已经很震撼人的神经了,刚刚那几个赌客纷纷庆幸,八百年没有独具,自己今天算是遇见了。
今天的见闻,他们能够讲一辈子。
主管戏谑的看着李枭,这里是赌坊那些荷官都是专门培训出来的,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少钱往里面填。
谁知道还没等管事出言讥讽一下,就见到李枭又从顺子手里再次拿了一张。
这一次面额更加的大了,居然达到了五千银元。
“这边有人下注五千银元啊!”围观的赌鬼们喊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不要紧,赌客们纷纷围拢过来,眼睛全都直勾勾的看着桌子上的五千银元的银票。
那可是五千银元啊!
五个银元一个的朝鲜婢,已经很是漂亮了。这五千银元,足足能买一千个朝鲜婢女。
我的个老天爷,一千人啊,那得有一副钢腰子才行。往前捯二十几年,也就皇帝有这个待遇。
整个赌场大堂都寂静了片刻,然后人就像是潮水一样涌到这边原本人不多的赌台前。
顷刻之间,人便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赌场的打手们,看到这样的场景也吓了一跳。一个个守在外围,如临大敌的模样。
他们还脑不准,这位是真的来赌钱的还是来闹事儿的。
有人匆匆忙忙的上楼去请大管事!
“发牌!”这种小场面,李枭根本不在乎。随后说了一句发牌!
美女荷官的脸跟雪一样白,洗牌的手哆嗦着。好几次,把牌都洗散了,不得不重新拿起来再洗。
管事看到这种情形,立刻走过去,接过了美女荷官手里的牌。
“慢着!”李枭脸色一沉。
“她……!”管事想要解说几句。
“我要她发牌。”李枭指着美女荷官说道。
“她……她实在是……!”
“啪!”一把手枪拍了在桌子上。
如今世面上的手枪,最多的就是左轮手枪。盒子炮倒也有,不过十分罕见。只有五爷身边贴身护卫,才有那么一把。
而李枭拍在桌子上的手枪,则是军方最新型的黑星手枪。
其实手枪定型的时候,叫做五五手枪,只不过手枪枪柄上有一个大大的黑星,所以被称为黑星手枪。
这种手枪,等闲人连见都没见过。
李枭这一拍出来,所有人都知道,这位爷有厚重的军方背景。
而且,还是深不可测的那种。
管事不敢再说,只能重新把手里的扑克牌塞进已经紧张到要死的美女荷官手里。
美女荷官深深吸了几口满是烟味儿的空气,稍稍稳了一下心神开始发牌。
这一次,李枭没有爆。要到第三张牌的时候,他手里已经有了二十点,可以说赢面已经达到了九层。
可美女荷官的手气似乎更加好,因为她第三张牌,手里的点数已经达到了二十一点。
“哇……!”四周一阵纷乱。
有叹息的,有幸灾乐祸的。议论声“嗡”“嗡”直响,比一万只苍蝇都要吵。
李枭随手推了扑克牌,然后从顺子手里扔出一张五万银元的银票。
“发牌……!”轻飘飘的一句话,好像扔出去的是一根稻草。
喧闹的人群一瞬间沉寂起来,不过很快更大的声音几乎要把屋顶掀开。
五万银元啊!
这京城里面百分之九十的人,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个数。
这到底是什么人?
“这位先生,若是想要赌大的请到楼上包厢。那里清净些!”好不容易挤进来的大管事,脸色也是变了变。
现在他几乎敢肯定,这位爷是来闹事儿的。
只是,对京城官场十分了解的大管事,仔细端详了一下,不认得这位。
这位爷看着得有四十多了,应该不是谁家的公子哥。朝里的几位阁老,在张煌言的事情之后,家教极其严格。
他们的公子,绝对不可能来这种地方厮混。
“我就喜欢在这赌,怎么,要我上楼去然后把我做了?”李枭不屑的扫了一眼这位大管事。
“哪里!哪里!”大管事很是尴尬,他刚刚的确有强来的心思。
虽然知道对手应该有背景,不过他更加清楚,以五爷的能量可以摆平京城里的事情。
前几天,五爷还陪着大帅的儿子在京郊牧马狩猎。
为了巴结这位大明“太子爷”,五爷还专门从扬州弄了个极品扬州瘦马来,哄得“太子爷”十分开心。
“太子爷”都搞定了,还有谁敢在五爷的场子里闹事?这位虽然看着有背景,但绝对大不过大帅府去。
“既然是开赌场,我在哪里赌就在哪里赌,在大厅和在包厢是一样的。
不过老子就是喜欢大厅里面热闹,你管我!发牌!”
李枭不耐烦的对着美女荷官吩咐,大管事脸色一红一白不敢再说话。
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一支枪已经顶在了他的腰眼上。
这些京城的公子哥,可是真的敢杀人。
都是有背景的人,五爷也不可能非得追求报仇雪恨。一般都是找回面子就算了,给人留有余地才能长久的混下去。
“咕都”美女荷官再一次咽了下口水,只是嗓子干的厉害,几乎没有什么口水了。
五万一局,她还真没玩过。
虽然扑克这东西,她下了很多功夫,可她现在她头摇手颤,刚刚记住的那些牌,现在也不敢确定了。
好在,底子还在。
发到第三张牌的时候,又是二十一点,直接收走了李枭手里的五万银元。
围观的人在发出一声感叹之后,再一次“嗡”“嗡”作响。
有心疼那五万银元的,有人夸赞李枭面不改色的。更有人幻想着,如果自己有五万银元要干嘛。
“太没意思了,这么赌要赌到什么时候去。”李枭不耐烦的把顺子手里的银票,一股脑的扔在了赌台上。
“有多少?”
“二百八十万银元。”顺子立刻回答。
“哇……!”赌厅里面的空气差点炸开。所有人都发出了感叹助词!
“先生……这……!”大管事也被惊着了,这数目太大了。
“发牌!开得起赌场,就要收得起。发牌!”李枭很有气势的一挥手。
“发牌!”顺子一声大喝。
“发牌……!”
“发牌……!”
……!国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人带头,就从来不缺乏起哄的。
一大群赌棍,立刻在边上架秧子起哄。
大管事知道,若是今天不收这二百八十万,这赌坊的名声可就完蛋了。
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他能够掌控的范围。给手下人使了一个眼色,那家伙立刻跑去楼上打电话去了。
“发牌!”李枭一声断喝,美女荷官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
刚刚那声吼,好像老虎在咆孝。
美女荷官几乎要晕厥过去,没有晕厥过去,完全归功于从业多年的职业素养,赌台上可是二百八十万啊。
自己十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这万一输了,大管事还不把自己点天灯?
可被李枭这一声喝,她也不得不乖乖的开始发牌。手哆哆嗦嗦的,根本没办法换牌,现在脑袋跟浆湖一样,根本记不住刚刚洗过的牌。
发到李枭手里的牌是十九点,而她自己手里的牌是十八点。
这就逼得庄家不得不要牌!修长白皙的手指,摸着一张牌到庄家这边。
“爆!”
“爆!”
“爆!”
一群赌棍在边上疯狂的大喊,就好像他们在里面赌一样。
“爆了!”当那只纤细的白皙的手掌翻过牌之后,旁边的赌棍一声大吼。
“哇……!”
“二百八十万的底啊……!”
“这得赔多少钱啊!”
“三倍的赔啊!”
美女荷官看到自己的牌爆掉之后,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大管事的脑袋“嗡”的一声,手脚立刻变得冰凉。
“呵呵!晕了?
晕了也要赔,八百四十万银元,赔吧!”李枭回头,眼睛冷森森的看着那位几乎要晕厥过去的大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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