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骆龙骧两人吃完饭又再学练拳招,如是这又过了一日,叶知秋已将一路五行拳、一套四象掌、一套五雷掌全部授与骆龙骧。第三日叶知秋只是给骆龙骧喂招,让骆龙骧熟习前两日所学的拳法掌法。
这数日来叶慧中变着法儿的烹饪菜肴,骆龙骧美味佳肴倒是吃了不少。初时叶慧中偶尔也在骆龙骧学拳间插科打诨,借故取笑,后来见骆龙骧出招越来越猛,拳风掌风压得她几若透不过气来,便把说到嘴边的戏谑之言又吞回了肚子里。
到了第四日,五行门张灯结彩,重开“比武夺帅”大会,门中弟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数十名身手矫健的弟子悉皆上场比武较技,擂台上拳来脚往,一时斗得甚是热闹。
大会依旧采取祖师传下的规例,众人又推选了数位年纪较大的门人执中裁判。叶知秋因骆龙骧要上场比武,为免落人口舌,是以不愿出任评判。
骆龙骧在台下观看台上比武之人的招数,他见有数名五行门弟子拳脚功夫也甚是娴熟,招式运用也颇精妙,然而功力却稍嫌不足,有时出招之人明明一拳既出,只需再快得一分,对手非中拳受伤不可。有时出招之人一掌击在对手的胸口上,对方身形只晃得一晃,竟毫发无伤。骆龙骧看了数场比武,心中不禁大摇其头,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
叶慧中站在他身旁,问道:“骆大哥叹息什么?”
骆龙骧道:“没什么,没什么.......”他生怕被人误解自己挟技自重,目中无人。
叶慧中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定然在想,场上比武之人都是些脓包,功夫太也稀松平常!”
骆龙骧双手乱摇,急忙道:“你可别瞎说,免得被人听见,惹出甚乱子来!”
叶慧中道:“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这时只听见旁边有人哼了一声,一把声音瓮声瓮气的道:“五行门再不济,也轮不到旁人在此说三道四!”说话的正是五行门大弟子韩三洪。五行门中数他武艺最高,数日前他输给了沈醉,心中憋着一股闷气,他对此次比武志在必得。
叶慧中正欲抢白韩三洪几句,骆龙骧扯扯她衣角,示意她别旁生枝节,叶慧中只好瞪了韩三洪一眼不再言语。
擂台上又赛数场,上场打擂的弟子武艺越来越高,斗到精彩处,连骆龙骧也不禁喝了数声彩。
此时台上的擂主是小师弟谷贤昭,他入门的时日不长,平日总是埋头苦练,真实本领反而比一些油头粉面的师兄师姐要高,他连败数人,一时无人上台挑战。
此时韩三洪哼了一声,一闪身已跃上擂台,他身法轻灵,步履沉稳,在擂台上一站,不怒自威。谷贤昭一见上来挑战的是大师兄,未战便怯了三分,他知韩三洪的铁布衫极厉害,出手狠辣毫不容情。
谷贤昭抱拳躬身道:“小弟见过大师兄!小弟不是大师兄的对手。”
韩三洪哼了一声,说道:“今日是‘比武夺帅’,小师弟不必过谦,进招吧!”
谷贤昭道:“小弟再练十年也不及大师兄万一,小弟不敢在大师兄面前班门弄斧。”
韩三洪道:“上得这擂台哪有不动手之理?看招!”他话尤未了,已欺身直进右手疾抓谷贤昭前襟衣衫,谷贤昭自然而然运手相格。
韩三洪冷笑道:“还说不敢班门弄斧?这不弄上了么!”他不理谷贤昭的挡格,左手一抄,已抓住谷贤昭的腰带,嘿一声把谷贤昭整个举了起来,随即大喝一声,把谷贤昭掷下台去。谷贤昭哇啦啦的压倒了一张桌子,跌得甚是狼狈。
韩三洪这一下先声夺人,台下观战的五行门弟子无不耸然。
裁判喊了数声,五行门众弟子无人上台挑战韩三洪。
韩三洪甚是得意,他向四周团团一揖,微笑道:“众位师兄弟承让啦!”
裁判朗声道:“今年‘比武夺帅’决出的掌门是........”他话音未落,忽听见一把声音道:“慢!”众人一愕之际,只见一人影跃上擂台,众人定睛一瞧,来人正是骆龙骧。
韩三洪见是骆龙骧,脸上神色骤变,他说道:“今日乃本门‘比武夺帅’之日,这位骆少侠难道是来踢场子么?”
骆龙骧抱拳道:“在下也是来打擂的,向韩师兄讨教几招。”
韩三洪愠道:“你不是本门弟子,来打什么擂?分明来找碴!”
这时只听见叶知秋在台下朗声道:“台上这小子是老夫的关门弟子,叶某未及时给大家引见,在此向各位同门告罪了!”叶知秋在五行门中辈分极高,日前又出手救了本门,众人对他所言虽觉突兀,然而又不得不信。
韩三洪道:“好!在下便领教阁下高招,但在下有言在先,今日比武需得用本门功夫,如果哪位用些旁门左道的功夫,即使赢了在下,本门数千弟子也是不依的。”他自诩对本门功夫稔熟之极,旁人断难赢他。
骆龙骧道:“韩师兄说的在理,在下便依韩师兄。”
韩三洪道:“请!”
骆龙骧道:“韩师兄请!”
韩三洪急进三步,双拳向骆龙骧击来。骆龙骧侧身闪过,连让韩三洪三招。骆龙骧是叶知秋的弟子,若论辈分实比韩三洪要高出许多,但他为人谦厚,仍依足师门之礼出手让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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