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皇子妃:嫡女贤妻 离开封城

    静依偎在元熙的怀里,脸上漾着笑,“后悔了,怎么办?你还能将我给放了?”

    “不放!”猛地,静依感觉到元熙的手臂紧了紧,似是想着将自己给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你就是后悔了,我也不放!你是我的妻子,一辈子都是!下辈子,下下辈子,也只能是我的妻子!”

    静依失声笑道:“你真的是很霸道!哪有人可以预订下辈子的?”

    “我就偏要预订你的,不仅是下辈子,还有下下辈子,生生世世,你都只能是我的。”元熙说完,又道:“我就是这样霸道!还是这样地不讲理,你现在后悔也是晚了!”

    元熙松开静依,看着她正偷笑的表情,那鲜红如红梅的唇瓣,喉咙一动,低下头,想要一亲芳泽!

    “主子!”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极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元熙一皱眉,松开了怀里的静依,面上强忍了怒色,“进来!”

    静依的脸色微红,低了头,站在了元熙的身侧。

    “启禀主子,那个大护法死了。”无伤哪里知道此时他的主子正想着与爱人亲密一番,偏巧现在他就回来复命了。

    “死了?怎么死的?”

    “回主子,是自尽而亡!”

    “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还能自尽?”

    “回主子,那名大护法早已吞服了一种绝命盅,适才属下对他逼问时,他经受不住,催动了体内的绝命盅!”

    “那盅虫呢?”元熙一皱眉,问道。

    “回主子,属下已经细看过,是苗疆王室暗卫专用的绝命盅。属下已经将盅虫收了。”

    “王室暗卫专用?”静依抓住了话中的重点,“无伤,这种盅,民间没有吗?”

    “回王妃,这种盅虫,自小便是由苗疆王,或者是他的继任者的血来喂养的,喂成后,便会下到苗疆王及其继任者的暗卫的体内。以为了让他们忠于他们的主子。”

    “还有这种东西?还真是神奇!”静依有些吃惊道,“那若是暗卫不忠,会如何?”

    “回王妃,这种盅虫的母盅在他们的主子体内,若是主子发现他们不忠,只需催动体内的母盅,那暗卫便会不治而亡!而若是母盅死了,则所有的暗卫都活不成。”

    静依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还真是惨忍呢!”

    “惨忍是惨忍,可是为了拱卫苗疆的王室,这种盅虫,已是延续了数百年了。再者,有了这样一批死士,在以擅长巫盅的苗疆来说,才有可能确保王室的不倒。”元熙解释道。

    静依点了点头,的确如此!若非是有着这样一支强悍的死士,在苗疆那几乎人人都会盅术的地方,别说王室了,即便是一个大家族,只怕也是很难贮立的长久。

    “元熙,那大护法虽然死了,可是至少,咱们通过他身上的绝命盅,也大概能猜出他的身分了。想来,那李安的身边,也是藏龙卧虎呢!”静依笑笑,“只不过,就是不知道这龙和虎,究竟是不是一心为了李安卖命了!”

    元熙冲着无伤做了个手势,无伤便隐身至了房梁。

    “依依,看来,李安那里也是极不平静的,想来,他在苗疆的身分定然不低!而苗疆的王室内部,只怕也是因他而分成了几派。现在,他在苗疆只怕也是不好过了。”

    “元熙,我总觉得我祖母的那一脉,定然也是与北疆有什么牵扯,不然,为何会用秘术来封存了宝藏?而李安或者是他的亲人定然也是与北疆有什么联系。否则,为什么李安会知道王家宝藏开启的秘术?”

    “依依,不急!这些事,我已经派人去查了,总会有消息的。”

    “事隔多年,我也知道,只怕定是极难寻觅了。罢了!能查到,自是最好!若是查不到,也无碍!反正这些东西,已经被咱们给接收了,难不成,还想着让咱们给吐出来?”

    元熙轻笑了数声!“你是个财迷的!即便是我想吐出来,只怕你也是不肯的。”

    静依白了他一眼,“我就是财迷!怎么了?若不是我财迷,讹了那晋王一大堆的赔罪礼,还有白敏儿送过来的万两黄金,咱们在封城这么多花银钱的地方,哪里能进展的如此顺利?而且,要不是有晋王的那块玉佩,咱们如何能将局面给完全地搅浑了?”

    “那个香琴的事情,很快就会随着夏和一批手下的进京,而在京城传播。商人们走南闯北,由他们将这个消息带入京城,是最为妥当不过!”

    “你还真是狡诈!这消息无论怎么查,都是查不到咱们头上的。即便是晋王和明王都恼了!也只能是查到一些皮毛而已!对了,那个香琴呢?可是判了死刑?执刑了没有?”

    “还没呢!我通知欧阳夜,只是暂且将人犯关押,罪名嘛,虽然已经定了,可是碍于她也是受人指使,所以暂缓执行!”

    “你还打算用一用这颗废棋?”

    “自然!你也说了,反正也是一颗废棋,为何不用?”

    静依失声笑道:“你还真是狡诈如狐,幸好我与你是夫妻,不是敌人!否则,只怕自己会被你整的很惨!”

    元熙一挑眉,“我狡诈如狐?貌似这件事,自如至终都是你在操纵吧?娘子,你很不乖哦!”

    静依听他的语气似又是带了一些不正经,脸一红,嗔了他一眼,道:“你还不快去议政院?否则,待会儿付相又要派人来请你了!”

    元熙的脸一垮,“依依,你就不能让我自在会儿?说起来,这个付相倒是真尽职尽责,可就是太尽责了些!什么事情都是一板一眼的!也太严肃了些!难怪当年他会选择隐退,而不是继续辅佐皇上。”

    “哦?为何如此说?”静依笑吟吟地问道。

    元熙斜睨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道:“当今皇上,哪有我这般的好脾气?如何会对一个如此严肃,说话做事,一丝情面也不留的老臣青眼有加?只怕不会在一怒之下下令斩了他,就已是万幸了!”

    “呵呵!”静依抿唇笑了几声道:“你还真是不忘在贬损皇上的同时,抬高你自己!”

    “本来就如此嘛!”

    “好了,快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正事要紧。”静依说着,便推搡了他一下。元熙无奈,可是眼珠一转,迅速回转了身,在静依的脸偷了个香,便快速离去了。

    静依被他偷亲了,登时身形便顿住了!而此时,已是到了院中的元熙还留了一句,“依依,晚上等我回来用膳!”

    静依是既有些羞怯,又有些甜蜜地笑了笑,转身回了文华院。

    平秋县。

    晴天四处查看了这里的防务、风沙以及一些荒地,那眉头都几乎是拧到了一起!在他的不远处还有一只小彩雀,时而在空中盘旋,时而落回到树枝上。

    “启禀侍御史大人,再往前走,风沙就比较大了。现在看起来没风,可是说不定等咱们过去了,那风沙就来了。”一位老者看到晴天还想往前走,连忙出声阻止道。

    “哦?这里一直是如此?大风来的都很突兀?”

    “回大人,这里的气候的确是如此!您瞧这里,主要还是天太旱了,幸亏年前下了一场大雪,否则,这开春儿,只怕也是无法种粮食的。”

    晴天抬眼向远处看了一眼,这里的情况只怕是不容乐观呀!要是依依在,也许她会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可是偏偏依依在封城也忙,脱不开身,最重要的是,平王那个家伙,也不舍得让她来吧!

    “大人,天色不早了,您还是先回去歇着吧。这些日子,您四处查看,也是累极了!别再累坏了身子!”

    晴天转头看到老者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笑道:“无妨!我是习武之人,这些事情累不着!”说完,看了身后的众人一眼,“你们都回去吧。我再四处走走。”

    众人这几日跟着晴天四处奔波,查看地形,测量三个防护带,安排人手,准备工具等等,早已是累极,听到晴天一放话,马上都各自散了,回去休息了!

    只有最开始的那名老者还陪着晴天。

    “老人家,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大人说笑了。老朽就是一个庄稼人,常年累月地干农活儿,习惯了。不累!”

    晴天笑笑,用手指着远处的一片荒芜的沙丘道:“老人家,那片沙丘,早就有吗?”

    老者看了看,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唉!说起来,那里以前也是一片农田呢!”

    “农田?”

    “是呀!老朽还记得,当时我也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孩童,还经常去那里捉蟋蟀呢!想不到,短短几十年,竟是物是人非了!”

    “老人家,那你可还记得那里大概是什么时候成为了沙丘?”

    老者想了想,“记不太清楚了,怎么也得有二十多年了吧?我记得,好像是我成亲那会儿,那边的庄稼收成就开始越来越少,再后来,也弄不清楚到底是过了多久,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多谢老人家了。天色已晚,回去歇息吧!明日开始就要干一些体力活儿了。您老人家可撑得住?”

    “大人放心!我这把老骨头,还是挺硬朗的!别的不行,可是一听说您要治理风沙,我这把老骨头就是交待到这里都没问题呀!”

    晴天看着老者一脸的激动,那双有些浑浊的老眼里还泛起了泪光,知道这老者是本地人,自小在这里长大,定是对这里有了极为深厚的感情!

    “老人家放心!我即刻修书给王爷,将这里的情形据实相报。”

    当晚,晴天写了厚厚一摞的纸张,装入信封,命人快速地传回封城。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便写了一张小纸条,绑在了小彩雀的腿上,“一定要将信给依依送到!小彩雀,你可千万别偷懒!”

    那小彩雀听了,叽叽叫了几声,似是在为自己辩护!晴天淡淡一笑,将窗子打开,“去吧!早去早回!”

    小彩雀在院中盘旋了一圈,又叽叽叫了两声,才向封城的方向飞去。

    晴天看着小彩雀小巧的身影是越来越小,渐渐没了踪迹,仍是没有关窗,而是双目微凉地看着窗外,冷声道:“出来吧!”

    话落,便见有十数名黑衣人似是从天而降一般,齐刷刷地全到了院中,与晴天隔了一扇窗子相望。

    黑衣人齐数跪下,“参见少主!”

    晴天却是寒了一张脸,“我不是你们的少主。你们回去吧,别再来了。”

    “少主!”为首之人大急,“少主!主人有令,若是少主不愿回去,也可以留在封城,只是命属下等随身保护少主!少主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回去。”

    “我若是不想留你们呢?”外面的寒风阵阵,却是不及晴天话中的寒意!那冷到极致的声音,似是要将这股冷冽送入到外面十几人的骨子里去一般。

    为首之人打了个寒颤,随即一惊,面露悲色,“若是少主不肯下属下等人,主人也交待过了,要属下等就不必回去了!”说完,便双目紧闭,浑身似是在运功一般,他身后之人大惊,“少主!”

    晴天双眉紧蹙,轻飘飘地打出了一道真气,直袭那为首的黑衣人。黑衣人被他打退了十几步,吐了一口血渍,抬头看向晴天。

    “你的名字?”

    黑衣人一喜,“回主子,属下阿木。”

    “阿木?”晴天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轻道:“管好你的人,不许给我惹麻烦。”

    “是!属下遵命!”

    晴天再一挥袖,窗子便‘刷’地一下关上。晴天没有看到,窗外的那些人,脸上那激动无比的表情。

    而屋内,晴天上了床,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那个人还是不肯死心吗?想要自己回去?哼!自己早已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岂会再由他任意摆布?

    次日一早,静依还在睡梦中,便听到了窗外传来了一阵极为熟悉的鸟叫声,可不正是小彩雀!

    静依起身一看元熙不在,也没有叫人进来,便自己上前打开了窗子,小彩雀兴高采烈地飞了进来。

    静依一见小彩雀腿上的信笺,便急得转身伸出了手,“来,过来!”

    小彩雀像是有灵性地一般,乖乖地飞到了静依的手心上。静依将小纸笺解下,然后将小彩雀放到了桌子,任由小彩雀啄着桌上的点心。

    静依将手中的纸笺打开,目光匆匆扫过,眉心紧蹙,喃喃道:“竟是这么糟糕了?”

    静依对外唤了一声,“司画!”

    “殿下有何吩咐?”

    “速去请王爷过来,就说我有急事相商。”

    “是!”司画看了一眼王妃,见其衣着单薄,又觉得屋内似是有一股凉气钻入,一看窗子开着,便先上前将窗子关了,看了王妃一眼,想着提醒一句,要她穿上衣服。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王妃急道:“还不快去?”

    司画不敢再耽搁,赶忙出了屋子去找正在后花园练剑的王爷。

    静依放下纸笺,又到桌前,提笔在纸上不知写些什么。元熙被司画找到,很快便回了文华院。一进屋,便见静依衣着单薄地在桌前写着什么。

    元熙的眉头一皱,走到了衣架前将一件貂绒的大麾给静依披上。“怎么穿这么少?虽是在屋子里,可现在仍是冬季,天气冷的很,万一再受了凉,又要吃药了。”

    静依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仍是低着头写着什么,边写边道,“我没事。这不是在屋子里嘛!对了。那边儿有晴天哥哥传回来的信笺,你看看,平秋县的情况似乎不妙。”

    元熙看到桌角上果然放着一张纸笺,略有些不悦地拿起了纸笺,细看后,面上的不悦尽消,只余一脸的愁容。“依依,依你看现在怎么办?”

    静依摇摇头,“他不是说了,详细的已是派人给送回来了。估计最迟今天中午也就到了。咱们看过他让人送过来的详细的资料再说吧。”

    “也好。你现在在做什么?”

    “先把有关四方馆的一些情况写下来。万一我去了平秋县,这四方馆的事儿,还得交由夏和打理。我先写下来,省得到时候抓瞎。”静依头也不抬道。

    “你要去平秋县?”元熙一惊。

    “嗯。情况定是不容乐观,不然,晴天哥哥不会让小彩雀连夜将消息送过来,估计就是为了让我先做个准备。元熙,平秋县风沙的治理已经是刻不容缓了。这一次,听我的,我必须去。”

    说完,静依抬起了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元熙。

    元熙感觉到了这一次静依语气和眼神中的坚持,他沉默了片刻道:“好!我会多派些人手过去,也好帮一帮你。”

    静依没想到,这一次元熙竟是如此好说话!原以为还要费一番唇舌,想不到他竟是这么容易地就松了口。“元熙,我不在封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万事都要小心些。这封城里,只怕还是有不少别人的耳目。”

    元熙点点头,“我明白。先用早膳吧。等收到了晴天派人送过来的具体的资料,咱们再商议。”


    “好!”

    “来,坐下,我帮你净脸。”元熙说完,拉着静依的手到了盆架前,先将静依两个袖子挽了起来,又将自己的手伸进去,试了试水温,才拉着静依的手进了盆里,泡了泡。

    “依依,平秋县的风沙大,气候恶劣。现在虽说已是暖和了一些,可到底还是冬天。你到了那边,一定要好好地照顾自己,记得多穿衣服。还有,那边气候干燥,你要记得多喝水,我会常常派人给你送些水果过去的。你要记得吃。”

    静依点了点头,听着元熙如此平静温暖地说着这些话,只觉得心中一暖,喉咙处却是有些哽咽,“我知道了。”

    元熙拿了帕子给她擦了手,又扶她弯了腰,亲手给她净了脸。

    静依本想着拒绝,可是元熙却道:“乖,就让我帮你吧。这次净了脸,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才能再看到你。就让我好好为你擦一擦,看一看你这张脸。”

    元熙拿着湿帕子,轻轻地在静依的脸上擦拭着,每擦一下,似乎就将这张脸记得更深刻一些。不过就是净个脸,二人竟是用了一盏茶的功夫。

    静依的眼眶微红,轻道:“元熙,好了。”

    元熙淡淡笑了一下,那一笑,如同是华明山上的一弯清月,让人在冬季里感觉到了一丝的清冷,又感觉到了一丝地柔情。静依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如此地风光霁月,绝世风华!那一瞬,静依似乎是忘记了呼吸,脑中所有的想法也统统地抛出脑海,只想着与眼前的这个男子共度一生,相携到老,永不相弃!

    元熙的一双大手,轻轻地覆在了静依的脸上,那有着厚厚地茧的手,抚在静依平滑白晳的脸上,如同是有一股电流流过一般,静依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无法动弹,也无法思考了。

    “依依,别委屈了自己。我会心疼。”元熙轻声道。

    静依红着眼眶,点点头,“你也是!别让自己受伤。我知道你最近都是长在了军营,特别是墨卫那里。元熙,别累着自己,与人交手时,也要小心些,别受伤。我也会心疼!”

    元熙的唇畔扬起了一抹极为温暖平和的笑意,真好!他的依依也会心疼他呢!虽然他一直都知道,依依是在乎自己的,可是现在听依依亲口说出来,心里自然是得意无比!温暖无比!

    元熙的笑容越来越大,逐渐弥漫至整个脸上,眉梢处,眼角里。

    “来,我为你挽发。”

    元熙拉着静依到了妆台前,自妆奁里拿出了一把牛角梳,一丝不苟地为静依梳着头发,那眼神里,指尖上,皆是浓浓地爱恋、不舍、还有仔细。

    “依依,我不在你身边,你的头发,就要海棠来梳吧。她梳头比柳杏儿好,不会伤了你的头发。”

    静依哽咽道:“元熙,别这样,我只是去平秋县,又不是不回来了。”

    元熙却是再度笑了,“依依,你不是我,不会知道我又多舍不得你。我不想你和我分开,哪怕是一天也不想!虽然知道你是为了我,为了封城的百姓才要去平秋县,可我就是舍不得!一千一万个舍不得!依依,要不,你再等等,等我处理完了手头上的事,和你一起去!”

    说到这儿,元熙将是顾不得梳头,而是自静依身后,将静依拥在了怀里,那面上的痛楚之色,显而易见!

    “元熙,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再说了,你也看到了晴天哥哥传回来的消息。现在已经是快出正月了,我要是再不过去,会耽误到一些植物的种植的。”

    元熙将头埋在了静依的颈间,还不进地蹭一蹭,“依依,我知道我现在的行为有些孩子气,可是我就是舍不得你!怎么办?我就是不想让你离开我。”

    静依有些哭笑不得道:“元熙,我最多去两个月就会回来了。你别这样!”

    “什么?”元熙登时就如同是一只炸了毛的猫一般,险些跳了起来,“你要去两个月?干嘛要去那么久?我还以为你最多待半个月就回来。”

    “半个月?”静依这次真的是有些无力道“元熙,我是去治理风沙,不是去游玩!两个月已经是最快的了。你别再这样使小性子了好不好?”

    元熙的俊颜一垮,“依依,那我尽快将这里的事务处理完就过去找你好不好?”

    静依叹了一口气,道:“随你吧。元熙,我肚子饿了。”

    元熙这才想起,二人到现在还没用早膳呢!自己原本起的早,再加上练了半个时辰的剑,肚子也是早就饿了。只是刚才一听到静依说要去平秋县,整个人就不淡定了。什么也都忘了!现在听静依提起,才有些纳纳道:“我也饿了。”

    静依自铜镜中看到元熙的表情,扑哧一笑,“既然饿了,就去用早膳吧。”

    元熙看到静依笑了,心情也是瞬间变得极好!看到心上人笑颜如花,也是从心底里觉得一暖,“好,我们去用早膳。”

    二人这才拉着手到了东暖阁,元熙如往常一样,亲手为静依布好了菜,二人都极为安静地用了早膳。

    元熙放下筷子,看着静依也正拿帕子擦拭嘴角,“依依,你打算带些什么人去平秋县?”

    “这府里的女子侍卫队,我带一半儿走吧。我虽然不在府里,可是府中的事务总要有人打理。何嬷嬷便留在府中,替我照看着。海棠有孩子,也就留在府里吧。文华院里,总要有人守着。你堂堂王爷,也不能总是待在后院儿呀!”

    “这样也好,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不然,你将我的十三血卫带在身边吧。”

    “不行!”静依不待他说完,便直接拒绝了。“元熙,十三血卫是你身边最为隐秘的一批侍卫,也是你人身安全的最后一道保障。上次,你为了我,已经是让他们离开了你一次,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行了!”

    “依依,平秋县连年闹灾,谁知道现在那边的百姓是否是会心存怨念?万一闹起事来,伤了你可如何是好?”

    “元熙,你也说了平秋县里都是些百姓,我不会有事的。真的不用派血卫了。这样吧,我保证随时随地让司画她们跟着,就连睡觉也要让她们守着,这样行了吧?”

    元熙想了想,“罢了,就依你吧。”

    元熙去了议政院,而静依则是命海棠她们尽快地替自己收拾行装。

    “殿下,您真的要去平秋县吗?”

    “这不是都收拾行装了?怎么还这样问?”静依笑看着何嬷嬷。

    “殿下,您一个弱女子,真去了那边又能帮上什么忙?还是留在封城吧。”

    “何嬷嬷,你别再说了。我已经决定好的事情,是不会再变的。再说了,元熙也都应了我了。你就好好地替我守着这平王府就是了。还有海棠,我不在,你要替我守好了这文华院!这王府里,可是还有几只老鼠没收拾呢!你们可都要给我小心些,别让人给我惹出什么乱子来。”

    “是。王妃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将这文华院守的严严实实的,就跟你在时是一样的。”海棠道。

    静依点了点头,“有你们在,我放心。府中的女侍卫,我会抽走一半儿。另外,元熙还会再派一支精兵与我随行。有什么应付不来的事,就和司琴多商量。这次,她也会留在王府。”

    司琴听了,眼神一暗,“殿下,您真的不打算带属下去?”

    “司琴,这些年来,你一直跟着我。我的脾气你还不知道?这次你们若是都走了,这王府里若是有什么事,谁来稳住场面?何嬷嬷年纪大了,海棠又不会武功。关键时刻还得靠你!记住,我不在府里,你们三个就要将这文华院给我守牢了。一个苍蝇也不放进来!”

    “是!属下明白。”司琴说完,便去了院子,召集了所有的女子侍卫,全部都在文华院聚齐,将侍卫队一分为二,苏醒带着一队,在王妃身边随护。

    “殿下,柳杏儿和柳眉两个人跟在您身边,老奴总是有些不放心。她们到底是年纪轻了一些。您的身边还是得跟着个得力的人才行。”何嬷嬷道。

    “嬷嬷放心,有司画和司墨呢!她们两个跟着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您放心就是了。”

    “殿下,王爷回来了。往这边儿来了。”柳杏儿禀报道。

    静依点了点头,示意海棠继续收拾,“别拿太繁琐的衣物,还有,首饰也不要多带。多带一些便捷的衣物。”

    “是!”

    “依依,晴天的信到了。”

    元熙一进门,便将手中厚厚一沓子的纸交到了静依的手上。

    静依接过信纸,一行行地看着,脸上原本的笑容渐渐散去,原本的平静也是逐渐褪去!元熙看她的眉心越拧越紧,也是知道不妙。

    “依依,这里太乱,咱们去东暖阁说话吧。”

    静依点了点头,二人来到东暖阁。静依坐在桌前一张一张地又重新翻阅了一遍。

    “我来之前看过了,情况的确是不容乐观。依依,看来,这一次,平秋县之行,你是非去不可了。”

    “元熙,将岳正阳借给我用阵子吧。”

    “嗯?”元熙猛地一抬头。

    “让他带上些精兵,关键时刻,也许用的上。”

    元熙的眉心一紧,“你担心什么?”元熙的脑海里猛然浮现了一出暴民闹事的场面!平秋县连年闹灾,几乎可以肯定当地的官员要么就是无能,要么就是当地的情况实在是太过糟糕。总之,在这种情况下,是极易发生百姓暴乱的。

    静依摇摇头,用手扶了扶额,“现在还说不准。这样吧,你让岳正阳带一队精兵到平秋县,主要,咱们还是起个震摄的作用。另外,若是平秋县无事最好,若是有事,于官员那儿来说,岳正阳是武相,除了你,就是这封城品级最高的了。于暴民而言,他也是有着极强的震摄力的。”

    “依依,你这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凡事方方面面,咱们都是要考虑到,以防万一。再说了,平秋县还有那么多受过咱们恩惠的难民呢。应该不会出现太糟的情况。”

    静依看到元熙一脸担忧的模样,有些后悔说的这般严重了。“元熙,其实,我想着请岳正阳也去平秋县,最重要的是,他带的精兵在治理风沙的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有些事情,百姓们是做不来的。”

    元熙的眉间仍未舒展,“依依,到了平秋县,若是外出,一定要多带些侍卫,我知道你不喜欢张扬,实在不行,就让他们打扮成百姓的模样,暗中保护你也行。千万要注意你自身的安全。”

    “你放心吧!我又不是深入虎穴?只不过是去帮着晴天哥哥治理风沙罢了。待我到了那里,也许看过实地以后,并没有晴天哥哥所写的这般严重。说不定,一个月我就回来了。”

    “但愿吧!我这边也会尽快处理完毕,争取也早些赶过去与你会合。”

    “好。只是量力而行,别太累了。”静依轻道。

    近中午时,一切都才收拾妥当。二人到了花厅用午膳,这次用过午膳,便是真的要分开了。

    两人都只是静静地看着桌上的珍馐美味,却是都无心下筷。

    “元熙,岳正阳,还是让他比我晚出发两日吧。这样,于公于私,都好一些。”

    元熙点点头,“依依,你最爱吃的清蒸鲈鱼。我帮你挑刺,你今天一定要多吃些。到了平秋县,只怕是吃不到了。”

    静依默不作声地一直吃着元熙为她布的菜,还有为她挑好鱼刺的鱼肉。这顿午膳,两人竟然用了半个多时辰。

    “元熙,你自己保重,我走了。”

    平王府门外,静依站在门边,和元熙告着别。

    元熙眼神热切地看着静依,那眸子里的爱恋之深,任何人都是可以看得出来。

    静依只觉得头一晕,眼前的场景也是看不清楚了。待身形定住,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清明了起来的时候,只见元熙的一张俊颜,早已是凑了过来!

    “唔!”静依刚要说话,便被堵了个结实。

    这一次,元熙的吻由浅至深,由轻柔到霸道,缠绵缱绻,旖旎无限。

    静依只觉得自己像是那冬季的白梅遇到了难得一见的暖洋,又觉得自己是夏天的一株芙蓉,遇到了一丝清风。难以言喻的美妙,难以形容的奇妙!

    一吻作罢,元熙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已是娇喘吁吁,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元熙的手覆上被他吻的略有些红肿的唇瓣,那种奇妙的触感传来,元熙整个人都是一颤,“依依,记得要每天想我!要让小彩雀给我带信回来。”

    “嗯。”静依的大脑现在还处于缺氧的状态,这嘴里说出来的话,几乎就是本能反应。

    “你将猫儿也带去吧,一路上有它陪着你,我也放心不少。”元熙看着一旁卧着的白虎道。

    静依这才意识到,他们二人是在马车里,而这马车里还有一只快要长成的白虎!

    静依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一直是红到了耳朵根儿。“你快下去吧!别让下人们看了笑话!”

    元熙有些满足地低笑了两声,“好。你一路小心些。”

    元熙终于是一挪三回首地下了马车。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元熙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惆怅和不舍!一个转身,元熙进了王府,直奔书房!

    “无伤!”

    “是,主子!”

    “血卫都跟上了?”

    “回主子,按照您的吩咐,派过去了六名血卫。”

    “嗯,有他们在,依依应该是安全的。”

    “主子!王妃去了平秋县。您也应该将精力放在那贤王身上了吧?”

    元熙冷笑一声,“贤王?不!咱们现在还不至于要和贤王硬碰硬!”

    “可是,主子,北疆的形式,只怕是不容乐观哪!那贤王虽是初到北疆,可是似乎身边也是有高人指点,现在正在极力地拉拢我们的人。”

    “无伤,若是真心忠于我的人,他是想尽办法也拉拢不走的。而若是想着从我这里得到好处的人,只怕就不一定了。”

    “主子,您的意思是?”

    “不急!静观其变!眼下大好的机会,本王若是不利用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无伤低头一想,主子这是要借着贤王的手,先把北疆的那些忠、奸分出来,然后再出手了!“主子英明!是属下愚钝了!”

    “不!无伤,不是你愚钝。而是咱们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罢了!”

    “告诉顾全和顾忠,让他们盯紧了北疆的所有武将!至于那些文官,本王自有办法应对。”

    “是!属下即刻传信过去。”

    元熙转身行至桌前,手上则是多了一方绣帕。此时若是静依在,定会觉得奇怪,这方绣帕,正是七年前她救治元熙时所用的那一方,没想到,他竟是留存至今了。

    而前往平秋县的官道上,马车内的静依正静阅着一本封城的《地理志》,旁边的猫儿,一会儿打个哈欠,一会儿勉强抬抬眼皮,一幅昏昏欲睡的样子,倒是可爱的紧。



离开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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