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家。
在听完塔姆关于“伊邪那岐与伊邪那美”的不当言论之后,鼬竟是真地有几分触动的模样。
他只是独自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地半闭着眼,心中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而另一边少年佐助依旧紧紧地牵着佐良娜的手,毫不退缩地与杀气腾腾的成年版佐助对视着。
两人一齐浮现在眼眶中的六芒星写轮眼,在无声之中便点燃了四周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气氛。
这弥漫在空气中的硝烟味道,已然让卡卡西和枇杷十藏两位老忍者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塔姆更是暗自准备好了大舌头准备等会拉架使。
论到瞪眼的功夫,成年版的佐助自然是不会输给尚且稚嫩的少年佐助的;
虽然两人拥有相同的六芒星万花筒写轮眼,可是成年佐助藏在瞳孔后的压迫感却是实打实从漫长岁月之中积淀而来的,而经历过灭世大战的成年佐助在气势上也更胜对方一筹。
更不要说成年佐助还有一只圈圈眼藏在刘海后面没有使出来,那玩意不用瞪就已经够吓人了。
可是,在这场眼神交锋之中成年佐助还是彻彻底底的败了。
因为对方并不是一个人,加入这场无声战斗中的还有他女儿佐良娜。
作为一个失职的父亲,成年佐助看到佐良娜那坚定无比又带着丝丝敌意与疏远的眼神,便凭空软了七成力道。
成年佐助有些无奈地收回自己眼中的威慑和压迫之意,一时之间竟是有种茫然无措的无力感觉。
看着面前这个正亲昵地挽着自己女儿的混账,成年佐助心中无名火起,手上却又拿对方无可奈何,只能表现出一副咬牙切齿的庸人作派。
“哼!”
少年佐助见状只是冷冷一哼,仿佛是在挑衅对方一般。
虽然对方实力强大,但他的确对另一个自己一丝敬畏都欠奉:
这个成年版的自己以前黑历史无数也就罢了,后来还莫名其妙地演出抛妻弃女的戏码,以致于家宅不宁、老婆做头发的事情还要他这个异世界人来帮忙捂盖子。
对于面前这个大号绿柱子,少年佐助心中的优越感是满满当当的。..
可就在这时,身旁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佐助...”
少年佐助脸上的挑衅之意顿时收敛得干干净净,面对鼬他始终提不起劲头来。
鼬缓缓踱步而来,一手搭上了少年佐助的肩头,然后转头对成年佐助说道:
“剩下的交给我吧...”
成年佐助释然地点了点头,无计可施的他也乐于将这烂摊子交给鼬来接手。
而鼬则是低头开始对着少年佐助和佐良娜说些什么,似乎是要再一次通过言语说服对方。
塔姆隔得远远的倒也没全听清楚,大概就是一番劝说与固执的交锋。
看着“死不悔改”的少年佐助,塔姆也不禁为之感慨起来:
果然是缘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啊...
在塔姆的认知里面,兄控的少年佐助平时可是对鼬言听计从的,如今竟然为了佐良娜连鼬出面都不好使了...
良久之后,那边的言语争执竟是还没有结束。
正当塔姆看得有几分无聊之时,那边确实传来了佐良娜惊呼的声音:“佐助!”
剧情有转折了?
塔姆抱着不嫌事大的看热闹心态凑上近前,只见少年佐助正双目无神地僵立在原地,如同木头人一般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佐良娜焦急地摇晃着少年佐助的身边,又在他耳畔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却始终叫不回少年佐助的神智。
“鼬!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佐良娜匆匆地回过头质问道,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一双猩红的一勾玉写轮眼悄然浮现在了她眼眶之中,在透明镜片的映射下显得愈发夺目。
刚刚正是双方争论激烈之时...
少年佐助虽然面色痛苦但却始终固执己见,将一个忤逆弟弟的角色扮演到了底;
可是佐良娜这个女主角见到这一幕,心中却是逐渐失了那份坚定...
想要无视来自他人、尤其是像鼬这样的亲密信赖之人的偏见,终究是很难的。
可就在这时,鼬只是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少年佐助便彻底僵硬在了原地...
鼬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但是佐良娜已然从鼬眼中的异状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双眼之中浮现的是一双黑色大风车,而其中一只万花筒写轮眼竟是诡异地逐渐褪了色。
鼬淡淡地说道:“我对佐助用了伊邪那美...”
“伊邪那美?”
塔姆自然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不由惊诧地说道:
“你之前不是还说,不想再用幻术强行改变佐助的想法了吗?”
鼬无奈地笑了笑:
“我终究不能看着佐助这么一直错下去...”
“而且伊邪那美不是别天神,它能让佐助自己醒悟过来。”
“这个方法,还是塔姆你刚刚提醒了我。”
塔姆有些无语,自己本来是想帮着少年佐助说两句话,没想到一顿瞎扯给扯出了一记伊邪那美...
伊邪那美的确不像是别天神那么邪恶:
别天神就是一记思想钢印,直接烙入人的灵魂深处。
比如说一个喜欢吃咸肉粽的家伙,中了别天神之后就会性情大变成为只吃甜豆沙粽的异端;
伊邪那美则是思想改造、劳教农场,它会创建一个无限循环的幻境困住受术者,只有成功地改造了思想的人才能刑满释放。
中招之人只有自己心甘情愿成为只吃甜粽的异端,才能走出这无限循环的小黑屋。
之前甲级战犯药师兜就是靠这一招来了一下“今日方知我是我”的幡然醒悟式的大洗白,从一个杀人如麻的战犯毫无违和感地转型成了万家生佛的孤儿院院长。
听到伊邪那美这个名字,懵懂无知的佐良娜还未有什么反应,成年佐助却是激动了起来。
鼬在他心中果然是优先级第一的人物,刚刚面对女儿还是一副面瘫脸的成年佐助表情当即丰富了起来,担忧和惊诧在脸部线条间展露无疑:
“鼬,用出这招你会失明的!”
“什么?”
佐良娜也着急起来,鼬对她来说也是不可或缺的朋友和长辈。
鼬的左眼已然彻底成了一片黯淡无光的惨白色,他自己却是一点也不着急,只是习惯性地看向了一旁的塔姆。
“鼬,你真是越来越乱来了啊...”
“解决家庭矛盾都要瞎上一只眼...”
保修写轮眼的塔姆师傅微微感叹着,手上却是利索地行动起来。
鼬沐浴在塔姆熟悉的星光之中,也难得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
“没办法...”
“这些年被你给惯坏了。”
就在成年佐助诧异至极的目光中,鼬那颗彻底失明的万花筒写轮眼竟是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成了原状。
片刻之后,一只完好无损的黑色大风车又浮现在了鼬的眼眶之中。
“还、还可以这样?”
尽管已然见识过塔姆展现的能力,成年佐助还是没有想到对方连万花筒写轮眼都能修...
“那佐助呢?”
解决了一个问题,佐良娜脸上的焦急却是半点也未减:“佐助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鼬的神色凝重起来:
“到他想通一切、认识到自己错误的时候,他自然会醒来!”
鼬的声音中隐隐带着几丝愧疚:
“佐良娜,你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等佐助醒来的时候,他就会是一个全新的人了。”
“怎、怎么会?”
佐良娜慌张地说着,心中终于有些退缩起来。
佐良娜虽然不理解这个术的原理,但鼬严肃而沉重的态度她却是能体会到的。
塔姆则是看着迟迟未从幻术中挣脱的少年佐助,心中隐隐有些担心:
佐助他都快成究极幻术的专业体验人员了...
应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而在伊邪那美的幻境之中...
幻境和现实时间流速不一样,短短的几分钟里少年佐助已经经历了十数次轮回了。
他一直受困于这个小小的院子里,和院子里的寥寥数人重复着已然重复过十几次的场景。
“佐助,不要再逃避了!”
面前的“鼬”再一次沉声说道:“给我醒悟过来吧!”
少年佐助又看了看身边的“佐良娜”,她的脸上很配合主题地露出了一副内疚自省的纠结神情,不断动摇着佐助的内心。
如果换了其他人来,思想恐怕早已沦陷。
毕竟伊邪那美不是简简单单的关小黑屋那么简单,它就是一座高级的劳教农场。
在限制犯人人身自由的同时,还要时时刻刻给犯人播放主旋律歌曲、让犯人天天写交代材料、打思想报告。
日复一日的早请示、晚汇报下来,是个人都得主动承认错误、让自己走回到正能量的康庄大道之上。
可是少年佐助不同...
他有别天神的思想钢印护体,思想的反动程度依然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回头是岸的伊邪那美遇上死不悔改的别天神,便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无法解脱的死循环。
幻境中鼬的劝诫声再一次响起:
“佐助,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只有你真正认识到错误,你才有可能从这里走出去。”
在熟悉的兄长面前,佐助心中稍稍有一丝动摇,却又很快地在内心深处转变为了无比的坚定。
佐助奋力攥起拳头,眼神中满是坚定,别天神带来的绝对信仰给了他无穷的勇气,胸中的浓郁情感更是让他第次发出了不屈的宣言:
“我宇智波佐助就算饿死,困在这里一辈子出不去,也不会听你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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