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散开,监工领着几个爷们回到二狗出事的那个洞穴,这洞穴原先没有,前些日子下了场大雨,被雨水给冲开了,这才让做着寻宝财梦的监工现,不过,有了二狗的事,监工也不敢靠的太近,他拿出手电使劲往里照了照,却现灯光好像被雾气挡住一样,根本照不了多远,监工不死心,他看着这个半人高的倾斜形洞口,暗自琢磨起来,怎么看怎么像电影里的墓洞,想了一会儿,他拿出卫星电话,拨了过去。
不远处的树木墩子后面,毅潇臣透过一人高的树叉一直盯着这个监工,盯着这个洞穴,他能感觉到这洞穴不一般,里面有股阴气,闹不好还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这时,工棚那边传来一阵大喊,毅潇臣定耳细听,隐约是大胡子在使劲喊那个出了意外人的名字,估计不行了,心下思量一番,毅潇臣不再拖沓,急忙往工棚跑去。
洞口前,监工也听见了林子外的喊声,他收了电话,低骂道:“穷命鬼,一百块钱就往里面下,活该你死!”
工棚前,小小木屋此时围了十几个工人,他们纷纷探着脑袋往里看。
屋里,大胡子一脸痛心的看着床上的二狗子,这会儿,二狗子眼睛睁的老大,他拼命张着嘴,可是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结果任谁都知道他活不了了。
老赖红着眼蹲在床头,二狗子是他表亲,这回他跟大胡子一块带同村弟兄出来捞食,这倒好,钱没捞着,人命搭进去一条,再看看监工那****的杂碎样,鬼知道公司到时会不会给他们钱。
“二狗,你他娘的就是不听哥的话,那孙子,老子弄死他!”
老赖低骂着,一股火气蹿上来,他拎着手边的铁镐就要去找监工算账,本就在气头上的大胡子一看,起身跑过来拦下老赖,一巴掌扇了上去。
“哥,你弄啥?”
盯着老赖,大胡子气的直咬牙:“咱们是打工的,这荒郊野地,要是你在出事,我咋给你爹妈交代,二狗子变这样,怪他自己不争气,顶不住监工的呼喝,给老子回来!”
一番话说得众人沉默不语,老赖气不过,冲门口的人大吼:“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们眼珠子挖了!”
随后老赖蹲在二狗子床前,看着老表倒出气的样,低声抹眼泪,此时大胡子心里也不是味儿,但是他们一帮乡下卖苦力的,怎么也斗不过监工那帮人,现在他只盼望这监工有点良心,这公司有点阴德。
毅潇臣挤过人群,来的床前,这会儿众人都在悲痛,也没人搭理他。
毅潇臣看着床上的二狗子,他脸色乌紫,嘴巴大张,一双眼睛几乎吐出眼眶子,就像有人卡主他的脖子一样,同时,毅潇臣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尸气。
当下毅潇臣猛然释放魂力,不明所以的众人一股阴风刺激的一激灵,就在他们莫名其妙的功夫,毅潇臣透过魂力看到,在二狗子身上,竟然盘浮着数只黑灵,只是这些黑灵不同以往,它们身上缠绕着一层青色的云雾,无数的黑星点在云雾里飘荡,隐约中还有股腐臭之味。
毅潇臣快步走到二狗子身前,低头看去,一只海碗大小的黑灵死死攀附在他的脖子上,一缕缕人气被快的吸食着,眼看二狗子的生息越来越弱,毅潇臣咬破自己的中指,趁众人不备之时,他将中指按在二狗子额心,一个血指印留在二狗子额头。
瞬间,这血指印散出一股阴邪之气,那几只黑灵犹见鬼魅般惊呼着脱离二狗子的身子,与此同时,屋里顿时生出一阵阴风,众人之中胆小的都吓出一身冷汗。
但是阴风很快就消失了,毅潇臣看着那些黑灵化作云烟消散在空气中后,便转身走到门口,靠在门框坐下,结果一阵惊呼声传来。
老赖刚从莫名阴风中回过劲来,无意中看到二狗子脸色竟然慢慢恢复,出现了一丝血色,那副要死的样子这会儿已经淡了很多,连带呼吸也稍稍顺畅了。
“祖宗显灵了,祖宗显灵了,二狗子…二狗子…”
老赖这么一咋呼,众人都是一喜,当下议论起来,这二狗子今年小三十,人老实,还孝顺,家里有个老娘,他这没后的光棍要是死了,家里的老娘就糟了灾,兴许是祖宗看不下去,显灵救了他一命,这么一想,也就解释了刚刚阴风习习的怪异了。
但是,大胡子悲转疑虑,刚刚,就在众人惊诧时,他侧眼看到毅潇臣走到二狗子床前摆弄了一下手,让后就有了凉飕飕的感觉,可是这会儿看去,毅潇臣靠着门槛坐着,就跟常人无二。
只是眼下二狗子死里脱生,他这个当大哥也欢喜,便把这些想法抛到脑后,让后赶紧让老赖去伙食棚端些肉汤,给二狗子灌下去,否则他那虚弱的模样实在让人放不下心。
毅潇臣坐在门边,一直望着树林那边,刚刚,树林上空的天际变了三变,一片厚厚的乌云飘来,若常人看去,估计就是要下雨,可是在他眼中,这是要生事的前兆。
这时他看到那个监工和几个爷们从树林里走出来,在他们身后,竟然跟着一溜黑气,对此,毅潇臣唾了一口,暗自道:“恶人该死,死的其所!”
但是让毅潇臣奇怪的是,那黑气不知怎么,刚到林子边远就散去了,似乎被禁锢一般,这般扫兴让他一阵恶心,不然的话,那股黑气一直跟着监工,监工绝对活不过今晚。
入夜,木棚里亮起了灯,工地上的装卸车纷纷熄了火,工人都会棚里休息,加之这会儿下起了小雨,工地上更是静的只剩下雨滴砸落的声音。
“娃子,来,吃吧,别嫌味道不好,这都是自己做的!”
话落,一个大碗递到毅潇臣跟前,毅潇臣转头一看,大胡子端着自己的碗坐到旁边。
碗里是烩菜,除了几块大肉,基本上都是菌菇野菜,闻着那股清香,毅潇臣端起碗大口吃起来,大胡子吃的很快,一碗菜,两个馒头,基本上也就几大口的事,这让毅潇臣眼睛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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