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西,肖侧妃院。[燃^文^书库][www.yibigЕ.com]()(.u首发)
有丫头正在为肖侧妃轻轻地揉着肩,肖侧妃有些吃疼,骂道:“不会轻点吗?”
丫头无所适从地跪下,又惊又怕地道:“侧妃息怒!”
“算了算了,滚吧!”肖侧妃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小丫头赶紧退下去了。
被太子推倒在地,肖侧妃可摔得不轻,但当时端木长安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去了,肖侧妃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这时候一边叫丫头揉着一边在想,偏偏这丫头手底下没轻没重,也就感觉越发疼了。
也是她心里有事,不然,小丫头可要遭殃。
来到西启之后,仗着端木长安的**爱和放纵,她一直是为所欲为的。之前,她闹市里跑马,刁钻任性,跋扈嚣张,欺负百姓,打死宫女,这些事做得也不少,端木长安总是一笑置之,对她**爱依旧,她也就越发嚣张跋扈,越发刁钻任性。
为什么这次,竟然会为了一个外地来西启的人生这么大的气?
她已经查过,那不过是两个普通的商人,来西启是和所有的东夏商人目的差不多的,都是为了打通这条商路,谁都看到这条商路的商机,却谁也得不到这条商路真正的通关文书。
还曾经有人把礼物送到她面前,只是,她这么得端木长安**爱,也一样不能涉及端木长安的政务和军务,不得议政,因此,也帮不上忙。
那个人是谁?
一个想拿通关文书的商人,又会有什么深厚的背景?
肖侧妃在太子府已经大半年,端木长安有一大把的陪侍丫头,舞女,宫女,侍女之类的,但是只给了她一人侧妃的名份,也一直只**她一个。
偶尔端木长安兴之所至,睡了哪个丫头,之后肖侧妃醋劲大发,去寻那个丫头的晦气,端木长安也只当不知道。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变色,把她推开不再看一眼。
所以,肖侧妃在太子府里,地位超然,自然也有一些得了他好处的太监宫人为她所用。
她心中生了疑,心想是不是自己得到的消息有所疏漏呢?
想到这里,她立刻吩咐自己院内的管事太监去打听消息,看看太子会怎么应对这些事情,太子既然让寻筝去牢里把他提出来,自然会有所安置,寻筝的能耐,她是知道的,他出手,应该会很快带了人来。
肖侧妃心神不定地等着。
半个时辰之后,消息传来,太子派去的近卫寻筝大人带回来一个年轻人,据说就是那个路三,太子对他礼遇有加,言谈亲切。
又片刻,消息传来,太子令人把那路三带去风荷苑暂住,管事宫人派了六名丫头小心侍候。
再片刻,消息传来,那路三竟然是个女子。
前两条消息还算了,第三条消息让肖侧妃着实吃了一惊,那个小个子小白脸,竟然是个女子?太子一听到他的名字,就脸上变色,太子认识她?
既然太子认识她,又对她礼遇有加,还让她住在风荷苑,近日太子正要选太子妃,难道,太子有意选她为妃?
不可能,不可能,那小个子小白脸也就长得清秀一点,连美人也算不上,自己不论身材,相貌,服侍男人的手段,都要比她强得多,她凭什么得太子的欢心?
可是,想到太子那不留情面的一推,肖侧妃却没由来地产生一种危机感,这种危机感一生出来,肖侧妃就有点坐卧不宁了。
她是东夏太子司城尚贤送给端木长安的礼物,她身上还背负着别的任务,如果端木长安不再对她**爱,那她就什么也不是,所以,她绝不容许别的女子抢走端木长安的心。
她眼中闪过一道厉光,叫过身边的管事太监,小声吩咐了几句,那太监眼神闪烁地听着,答应一声,忙低着头出去了。
这时,蓝宵露在风荷苑已经沐浴更衣。
她本来还想继续扮着男子的,但是,不知道是端木长安的吩咐,还是那个管事的宫人眼光如电,为她拿来的替换衣物竟是女装。
她很生气,指着衣服气愤地对管事宫人道:“路某堂堂男子,你拿这些衣服来是什么意思?”
管事宫人既不谦卑也不张扬地道:“姑娘,身子束得厉害,总是不大舒服,还是这衣服更适合你!”
蓝宵露对着她洞悉一切一般的眼神,哪里还有底气继续坚持要穿男装?和个宫人闹,也太幼稚了,之前寻筝就不止一次称呼她为姑娘了。这身份,总是败露了。
所以,她本想遣开了要服侍她洗澡的丫头,却也知道这是多此一举了。干脆泡进浴桶里,任由丫头服侍,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到于半夜会不会被某人骚扰什么的,她倒不担心,端木长安身边有那个貌美如花的肖侧妃,大概不会对她这样一个貌不出众的人有别的想法,不可能有人面前有漂亮的芍药,却看上路边的小黄花。
在她脱了衣泡进浴桶时,肩上臂上被溅的血污早已经干成了血点,那些丫头们很淡定地为她擦洗,一副不惊不咋的样子,这让蓝宵露对西启太子府里丫头们的素质暗暗是惊叹了一回。
洗完澡后,真是一身清爽,不但身上的污血没有了,那牢里沾染的霉气和灰尘也没有了,不过想到先前血流成河的样子,她心中还是有些发憷的。
两辈子加起来,她唯一杀过的,也就是一只猴子,还是为了救顾飞情急之下来不及多想出手杀的那只,哪里见过那血腥那么血淋淋的场面?
那可是在眼前活生生上演的一幕血腥大片,比电锯惊魂还要恐怖。
但愿能赶紧忘掉这些场景,那可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哪怕那个人是救了她,但愿晚上不要做噩梦。
等她走出浴桶,立刻有丫头用干软的布为她擦去身上的水珠,又服侍她换了干衣,把她引到隔壁的卧室,扶她到妆台前坐了,再用软布为她擦干头发,动作既细致又耐心。
前一会儿还在昏暗冰冷又霉气冲天的牢房,承受着十几个大汉不怀好意的目光,紧张而戒备,现在到了这样一个又干净又清爽,又温暖又宽敞的地方,简单有天上地下的感觉,她也懒得想端木长安的用意,只是不知道荆无言听说她被抓的消息会怎么样,希望荆无言没事吧。
擦干头发后,服侍的宫人请她安寝,便静静地退出,还从外面把门为她关上了。
蓝宵露今天实在太累,精神耗得也大,她实在没有精力再想其她,哪怕她也担心荆无言,哪怕她并不知道端木长安为什么会恰到好处地派人出现在大牢里救了她,哪怕她不知道端木长安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摇摇头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走到**边,掀起被子爬**,蒙头就睡。
天塌下,就当被子盖吧。
今天,端木长安应该不会来打扰她的,既然端木长安还认得她,不管他打的什么主意,都是明天要面对的事。
她猜测的没错,端木长安果然没有来相扰,蓝宵露睡得很香甜。
被软枕香,从她离开燕王府到今天,这是最软的**,最暖的被,最暖和的房间了,尤其是之前还经历了大牢那个不是人待的地方。
四更时分,万簌俱寂,关紧的门轻轻开了一条缝,一个黑影悄悄地闪进了屋子。
因为太黑,看不清是男是女,只是看出那人身材并不高,他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悄悄地来到**边,撩开了帐子,这时候,**上的蓝宵露呼吸均匀,正在熟睡。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竹筒,凑到唇边,对着蓝宵露的鼻子轻轻一吹,一缕细细的烟雾从竹筒里涌出,飘进蓝宵露的鼻中。
如果蓝宵露是醒着的,以她闲来没事和时封探讨的那些迷香的药性的不同的药粉颜色,一定分得清,这正是三步倒迷香。这三步倒迷香遇水也不能醒,必须有解药才行,不然,药效足足十二个时辰,是杀人越货,作奸犯科的必备物品。
这下,蓝宵露睡得更熟了。
黑影退回桌边,把竹筒塞回怀里,却从怀中拿出一叠纸来,他把纸铺在桌面,提起桌上的壶,轻轻摇了摇,壶里还有多半壶水。
他很满意,揭开壶盖,拿起一张纸浸了进去,然后,提着湿纸来到**边,比对了一下,把湿纸对准蓝宵露的口鼻贴了上去。
然后,他又回到壶边,继续浸,继续回去贴。
纸已经浸湿,就会变软,贴在脸上,就会紧紧地贴着皮肤,不会放进去一丝一毫的空气,一张纸足够把人憋死。何况,他一张又一张,直贴了五张。
他的眼神中闪着一抹残忍的光,对着蓝宵露,口中低低地,喃喃地道:“对不住,不是我要杀你,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也是奉命行事,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别找我报仇。”
这有个名堂,叫贴加官,只要被湿纸贴住,只消片刻,被贴的人就会窒息而死,而且死得毫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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